就算是深藍魔力深厚,一下子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也是好一陣子臉色發白。
知道這冰塊加碎石柱的搭配遠遠比不過白石的堅實程度,所有深藍一口氣弄出了一百多米的厚度。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橫在路上,就算拆得再快,也不是十幾分鍾就能搞得定的,再加上幾個人在上麵進行一定程度的襲擾,多了不敢說,一個時辰還是撐得出來的。
該忙的都忙完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看看這新近落成的冰石防線能挨得起多少下,八個人安靜的坐在上麵看著魔獸大軍即將到來的方向。
深藍現在最鬱悶的就是還沒有學會水雲間,如果有了這一招控製場麵,能夠拖延的時間,很有可能加倍。
不過這樣就已經讓賈子虛非常震驚了,對深藍的底限越發的沒了估量和認知。
“聽我一句,進了沉冤沼澤之後,盡量不要弄出太大的聲勢,那兒有許多平日裏懶得動彈,但實力卻極為變態的存在,一旦你這兒的動靜引起了它們的注意,就不好辦了。”
常年活躍在沉冤沼澤,對於裏邊的一些忌諱和禁地都非常了解,以深藍這樣的聲勢,一旦惹起其中的某一個,那接下來的日子可就熱鬧了,對於外來的強者,這些原著霸主們一向是熱情的很。
就算實力強悍,搞定一個兩個的,剩下的隻會更多,而且是全不講規矩道理的,偷襲、伏擊、一擁而上,都是它們最拿手的。
所以,將衝突和爆發限製在一定強度之內,盡量不招惹起變態級別的存在,才能在沼澤裏活的滋潤一些。
這些已經涉及到了一點不該透漏的秘密,隻是因為被這樣大的場麵刺激了一下,賈子虛才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不過心下也給自己找了個足夠冠冕堂皇的借口:放這麼一隊危險分子進去,還真就說不準會鬧出多大的事兒來,搞不好這沼澤內部的勢力範圍分派就得因為他們而重新洗牌。像自己這些行腳商人可就倒了黴了,重新適應說不準還要付出多少血的代價,所以,透漏一點點應該還是很有必要的。
賈子虛的話,深藍很認真的聽了進去,這次進沼澤隻是為了尋找傳說中,落在裏邊的兩塊令牌,順順當當才好,不用打架更好,就是要打,也別驚天動地的。總跟各地的區域頭頭較勁兒,也不是個辦法,自己的運氣雖然還沒有過前科案例,但總還是預防一下才好。
“來了!”
站在深藍專門給她搭建的掩體平台上,火舞第一個發現了目標。
映著落日的餘暉,自天邊一線,海一樣的怪物們,踩著各自的節奏,或遊走,或躍馳,披著金紅的光,水銀瀉地一般流了過來。離的遠,沒覺出怎麼樣的威勢,倒是蠻有美感的。
“那蹦的,叫做鉤尾蠅,劇毒,很難預測方位。”
趁著還有一點時間,賈子虛開始逐一的介紹視線中種類繁雜的怪我。
“右邊兒那是蚺蟒,力大無窮,可以噴射毒焰。”
“似乎這兒的怪物,都會放毒。”
“當然,幾乎每個沼澤生物都會這一手。”
深藍的猜測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中間那一塊兒是鐵蜥蜴,算是主力吧。”
聽說是主力,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過去,隻是夕陽也一樣耀眼,看的不太清楚,隻知道個頭不小,還好速度不快。
“後麵一點的,那是鬼麵梟,可以拋射飛羽,聲音也很難聽,是遠程打擊類。”
雖然介紹的比較簡單,不過多少有些用處,再說詳細了,時間上也來不及。
“那些顏色最鮮豔的,叫做斑斕妖後,它們折騰起毒來,那才叫拿手。”
幾句話的功夫,怪群就近了許多,也就看的清了,那斑斕妖後就是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蝴蝶,雙翅煽動間,五顏六色的霧粉飄飄蕩蕩的散開,附近區域內,沒有其他種類的怪物駐留,可見毒性的劇烈。
“騎在鐵蜥蜴背上的那些猴子,我們習慣叫它們利爪,聰明的過頭,比盜賊還要靈活,而且一身皮毛滑不留手,角度不對根本傷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