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是不是龍?跟巨龍有沒有親屬關係?這兩個問題一直沒有個明確的答案。
一方是死皮賴臉,一方是死不承認。讓人類也沒了轍,都不是什麼善茬,不是其他的東西,指鹿就是鹿,說馬就是馬,抗議無效,反對不理。
於是,當著飛龍的麵兒,人類說它們是巨龍的一種,當著巨龍的麵,人類說那是會飛的蜥蜴,背過頭來的時候,那兩者就都是爬蟲了。
最後一隻英勇的飛龍是倒在斬龍者下的,火舞一個瀟灑的提撩斬,直接抹開了飛龍的脖子,斬龍者上也第一次染上了鮮血。
之前深藍拿它砍過很多東西,從來沒變過顏色,也從來不會染上鮮血,哪怕就是泡上也沒有用,拎出來時,依舊黑沉沉的。
深藍猜測,可能是要淋上龍血,才會有所反應。當時還被笑了場,不過事實證明,這個猜測是真的。
飛龍的血脈裏,卻是有著巨龍的痕跡,所以斬龍者就飲了它的血,那帶著微微磷光的血,在斬龍者寬大的刀身上流淌,從上至下,然後停住,不會滴落在地,片刻之後,血就消失不見了,似乎是被刀真的飲掉了一樣。
搞定了飛龍,總算可以安心了,以白石要塞的高度,其他的魔獸不大容易衝上去,慢慢打,贏的希望很大。
勸說賈子虛放棄飛龍屍體,深藍是用了一塊巴掌大的金色毛皮。
出處就是那隻金毛利爪,肩頭挨了一下狠的,刹娜不能白吃虧,左手拿著弓,右手就變成狼爪,狠狠的在金毛的後腰處,抓下不小的一塊皮肉,連帶著之前劃開的傷口,讓金毛終於是怕了。
這水火不浸的寶貝可比飛龍好多了,賈子虛喜滋滋的把玩著,也不嫌那上麵的血跡染了手。
原本隻是想著拖一拖,爭取一點時間的,沒想到先後摸掉了焦尾狐猴、綠皮犀牛和飛龍三種魔獸,為即將到來的守城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理所當然的,深藍七人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除了遊魚堅持留下來協助防守,其他六人都去到城堡內廳休息。
先後放了不少大招,回來時又要小心翼翼的托著刹娜,連奔跑的時候都要注意腳下,別顛到了刹娜的傷,所以深藍累得夠慘,想不休息都不行。
火舞先後開弓二十五次,右手早就麻木了,後麵九箭還是深藍幫忙給她手上包了層流水屏障,才勉強射完的。
驚蜇比較好笑,被遊魚放下來的時候,嘴裏喊著沒事兒,腳下卻打著飄兒的往一邊去了,險些撞了牆,紫電貂還上去湊熱鬧,平時無所謂的重量,這會兒卻壓垮了驚蜇,一頭栽下去,就不起來了。
天臣沒有魔力,本打算也休息的,卻被值守拉著兼職參謀去了。
這樣廳裏就剩下深藍、驚蜇,和三個女孩,安靜的很。
“藍,我怎麼覺得這味道有些不同了呢?”
白石內城的血腥味道刹娜挺反感的,所以白天的時候,隻呆了一下就離開了。可這會兒再一聞,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有點兒……興奮的意思,對不對?”
深藍也有所察覺。
“對,是有那麼點兒,不過不嚴重。”
“我就覺得那些鎮民有些興奮過度,這裏邊有什麼關係麼?”
火舞也湊了過來。
剛剛幾個人在進來的時候,受到的歡迎可是吃驚不小,雖然卻是立了功,但也不至於歡呼成這個樣子。而且,感覺一點也沒有大戰即來的壓迫感,每個人都顯得信心十足,一副熱血沸騰的樣子。
“算了,也沒什麼不好的,要是人人都怕,這仗也不用打了,估計跟這裏的傳統有關吧。”
深藍想了半天,也找不出答案,隻好先放下。
“不管了,我要睡了。”
雖然遊魚已經給加上了恢複神術,但傷處還是痛得厲害,刹娜有些支持不住,就先睡了。
魔力剩下不多,但給三個女孩子整理出休息的地方還是做得到的,深藍自己就不需要了,坐在門口處,拉著驚蜇一塊冥想,爭取多恢複一些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