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蝶衣的時間和距離觀念還不錯,說很快就是很快。當深藍第三次壓下肚子的抗議呼聲時,就已經走出了灰黑色的死地,來到一片勃勃生機的綠色之中。
“這是金的領地,不過現在歸其他幾方占領。”
蝶衣的話裏,掩不住不甘的情緒。
深藍忽然想起這裏生活的都是什麼東西,再把它們跟食物放在一起比較了一下,頓時就覺得胃裏一陣發酸。
綠皮犀,鉤尾蠅,鬼麵梟……
深藍真的很有種衝動,把晶石拿出來塞進嘴裏,總要比吃這些東西感覺好一些。
“或許……蚺蟒可以吃一吃。”
想了一圈,深藍最後被目標放在看起來樣子不算太過分的蚺蟒頭上,雖然它大了一些,還會吐帶毒的口水,但總比其它那些怪形怪狀的要好得多。
其實沼澤裏,植物的數量和種類才是最多的,也隨處可見許許多多看起來可口漂亮的果實之類的東西,但就算蝶衣都不敢建議深藍試一試,因為這些擺在明處,還能剩下來不被魔獸們吃掉的,非是信心爆棚的主兒,還是不要考驗自己的好。
把目標鎖定在蚺蟒身上之後,深藍就開始漫長的尋找之旅。
中途還要應付層出不窮的各式各樣的大小魔獸,這兒比起外圍來,魔獸的密度大大增加,毒藤食人花的,也是幾步一顆,偶爾一顆看起來樸實無害的,往往就是最最危險的一個。
魔力像流水一樣揮灑出去,深藍開始有些後悔進來這裏的決定了,目前還隻是遭遇上的魔獸,一旦魔獸們有意識的圍攻自己,那問題就嚴重了。
也終於理解為什麼人類放棄了征服這裏,在其他幾處蠻荒少足之地,魔獸固然也厲害,但畢竟數量有限,還是要以普通野獸為主,哪象這裏,不是魔獸的,一個都見不到,天上的,地下的,泥裏的,全都是魔獸,植物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沒多久,深藍就學起了魔獸們的方式,以近戰搏擊為主,以魔法攻擊為輔,這才讓魔力維持住了消耗。
但體力的消耗又是一個頭疼的問題,想要召喚元素戰偶,又怕動靜太大,把一些蹲在家裏的BOSS級別的魔獸給引出來。賈子虛的話,深藍還記得,所以說這個錯誤不能犯。
中間經曆了怎樣的痛苦和煎熬,深藍不願去回想,那都是眼淚。
屠殺了盡二百多隻魔獸,卻沒有一個看起來能下口的,歪瓜劣棗都不足以形容它們的造型,深藍認為吃它們需要太大的勇氣,和犧牲精神,還是等哪個騎士來做這個先行者吧。
而且最讓深藍覺得惡心反胃的是,每當他出手幹掉不開眼上來找死的魔獸怪物,扔下屍體之後,走不出幾步遠,後麵就會衝上來一群滿嘴噴著口水的不知名怪物,拚了命的撕扯著那具本就不成樣子的屍體。
遍體黑毛的蠍子它們不在乎,一尾雙鉤被撕成兩邊,要塞進嘴巴裏邊嚼上幾口才肯放棄。綠油油麵盆大小的蜘蛛,去了皮隻剩下一肚子詭異液體,同樣被舔食得幹幹淨淨,讓不知深淺敢於回頭查看的深藍吐空了肚子裏最後一點苦水。
深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是空前的白皙,握著冰刀冰盾的雙手也一個勁兒的顫,隻慶幸自己這一番殺戮,勉強讓大小魔獸怪物們認識到了厲害,輕易的不來招惹了。
“我們走了多遠?”
深藍不敢想象夜裏在這裏宿營主意,所以最好是趕回死地去,至少那兒安靜,能睡。
“直線不過十分鍾的路程,一直在繞圈。”
殘酷的答案,讓深藍幾乎沒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蚺蟒都死絕了嗎?”
深藍隻能這樣想,同時也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把搜尋的目標稍稍擴大一些,比如巨蛙……呃……吐!
為了暫時的安撫肚子,深藍已經吞下了不知多少團水,臉色也更加的慘白了,對此蝶衣也是愛莫能助。
“蛇!”
一聲大喝還停留在原處,深藍就已經奔出去五六米遠了,速度遠遠突破平日裏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