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距離衝刺,獅鷲要比巨龍快上很多,但若是長途跋涉,體力不足不說,也學不來巨龍那近乎於作弊一樣的飛行方式。
對於這些個天空中的玩主來說,隻有巨龍是最不講道理,利用作弊一樣的方式,來分享長空無際的樂趣。
不管是大鵬之類的禽鳥,還是獅鷲這樣的飛獸,依靠的都是背上的一雙翅膀來飛行,比拚的是對氣流的掌握,對身形體態的控製,隻有巨龍,這個不講道理的竊飛者,依靠的不僅僅是翅膀。
它的翅膀和尾巴更多的是用來調整方向角度,掌握平衡的,而飛行更多的是依靠天賦對某一個係別的元素的役使。
這就導致了巨龍的飛行技巧弱於其他的禽鳥飛獸,但在長距離的跋涉上,卻有相當大的優勢。
獅鷲拚盡了全力,卻無奈的看著後麵的黑龍越追越近,默言也是鬱悶,全身上下隻剩內褲了,總不能把皮也丟下去,而且強大的風壓也讓他跟本抬不起頭,直不起腰,隻能一把一把的拽著獅鷲脖子上的鱗羽,無視它任何的抗議。
想到後麵緊追不放的黑龍或許隻差一點點就能夠得上自己,默言就恨不得生啃嘍這該死的獅鷲。
默言怎麼也想不明白,它一個獅鷲,怎麼就弄了一個龍蛋在手裏,而且都生死關頭了,還不肯放下,捏得那叫一個緊。
那黑龍也是的,下個蛋容易麼,居然就被人偷去了,這會兒倒是急了,追得死去活來的,早幹嘛去了。
滿腹的委屈沒地方訴說,連小命兒也都沒法抓在自己手裏,這第一次的飛行經曆實在不甚愉快。
跑的追的都玩了命,速度那叫一個快,前後不過十幾分鍾,默言就已經認不出這是飛到哪裏了,見不到城市城鎮,也見不到活動的東西,煙靄霧繞的,徹底的迷失了方向。
直到遠遠的看見一道亮白色的水線,這才知道是到了溫水了,已經有些了的絕望,忽然又有了另外的可能。
溫水不比南江,雖然長度、深度、流量都差不多,但水勢卻實在不同。南江上麵難行船,隻在幾處稍稍緩一些的地方依靠鐵索設了幾艘渡船。溫水卻是處處皆可移舟戲水。溫柔細膩的樣子,像極了南人的性格。
基本上隻要會水,就不大容易淹死在溫水,因為它實在太溫柔了,所以默言就動了心思。
騎在獅鷲背上繼續挺下去,十有八九是要掛掉的,就是它自己飛都未必扔的下後麵的黑龍,何況還要背上一個二百多斤的騎士。
之前不知道是在哪兒,下麵的地形也不合適,所以默言隻能硬挺,這會兒見到了溫水,再不做點什麼,那可就真的沒希望了。
所以,默言隻是稍稍考慮了一下,就定了心思,看一個合適的機會,來它一次緊急迫降。
雖然說這活兒危險點,成功率……之前也沒有過先例,無從考證。但是,總好過把小命擱別人手裏邊拎著的好,為了神淚,為了活著,拚了!
從默言看到認出溫水,到拿定主意想要無包跳傘,前後不過片刻,溫水就已經到了腳下。沒等默言采取什麼動作,獅鷲已經先一步動了手。
一直的向前狂飛,突然改成俯衝,背著騎士默言,以一往無前的勢頭,奔著溫水就紮了下去,看那感覺,似乎是非撞進水中不可,根本就沒留下調整和緩衝的餘地。
原來是後麵的黑龍已經追到了隨時可以發起攻擊的距離了,逼得獅鷲必須另尋出路。向上,向左,向右,都不行,唯有向下還有一絲活命的可能。
溫水的習性獅鷲也了解,以它的身體強度,真的撞上這柔水,也不過是一陣眩暈罷了,死不了的,所以就在剛剛飛臨的時候,突然的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