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於法則、規則的了解,讓深藍對於那些個中位、下位神,並沒有常人習慣的尊重。而且,似乎是從一開始,深藍就是在不斷的與神的衝突中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初進提亞的時候,就因為不湊巧,而讓一個倒黴的邪神送了命。破落的神殿,醜陋的神像,就是深藍對於神這種特殊存在的最初印象。
再然後就是跟月神殿的衝突了,幾乎與想象中的一樣,以神的代言人自居不知人間煙火的祭司們,總是覺得高人一等,總要用俯視的目光看待其他,不允許有任何的觸逆,睚眥必報的性子實在讓人反感。
接著就是三家神殿之間的亂鬥,深藍帶著法協屢次的火中取栗,雖然暢快,但卻也難免更曾惡感。
等到見了月女神玩的一次神降,最終卻虎頭蛇尾的跑了路,把可惜的信徒們扔給一大幫凶神惡煞欺辱,就從反感變成了鄙視。
好在契約神的表現還不錯,沒讓鄙視直接升級成為敵視。但是呢,沒輕沒重的隨意相處,又讓僅剩不多的神秘感也從深藍那兒消失掉。
沙漠一行中,天臣over了那個衰到極點的邪神,深藍又親眼見識了獸神的斤斤計較,心裏對神的期望算是徹底不再了。
最後,聽聞了火鳳凰的遭遇,和猜測的淺藍的來曆以及被迫帶走的緣由,理所當然的開始籌劃,針對那些占著神位卻不幹神事兒的家夥,衡量著自己擁有的資本,定下了新的目標。
當然了,現在也隻是想想而已,與真正實現之間的距離……有點兒遠,很遠,非常遠。
不過呢,有了這個對比,就使得眼前這點兒障礙忽然變得輕鬆起來,連神都要打了,又怎麼會把神殿放在眼裏。
深藍也明白,好高可以,騖遠就不必要了,先腳踏實地的應付掉接下來光明黑暗兩家神殿的打擊報複,然後再談其他。雖說法協也算是家大業大了,但還是撐不住兩大巨頭的聯合壓製,所以緊要的是讓這兩個死對頭無論如何也聯合不起來。
雖然在世人麵前,兩家神殿總是做出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但背地裏的不聯盟合作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深藍可不想法協成為下一個倒在這上麵的犧牲品。
兩家神殿深藍可是都得罪了,想那黑暗神殿,應該不會跟黑龍計較,而是也把折損的六個魔神騎士,這筆血債同樣掛在法協,掛在深藍的頭上。
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再加上同樣垂涎於雪域的歸屬,這合作的條件真是再好不過了,深藍想不出有什麼阻止的理由。
一直以來,法協已經習慣了跨步向前,突然間要停下來等待,以後手反擊,一時間很有些不適應,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也找不出合適的辦法,深藍隻好先放一放。
有一段時間沒有單獨與刹娜相處了,總是有或這或那的事兒牽著,眼下剛剛好。可放下心事這一琢磨,深藍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合適了。
以兩人現在的實力和裝備,實在沒有必要再去不夠偏遠的地方冒險,收獲的東西不大可能會比身上的再好。戰鬥經驗就更不用說了,欺負低檔次的對手太過無聊。
而逛街之類的,又因為身份而得不到應有的樂趣,買東西不花錢,也不大容易遇到足以動心的東西,最關鍵的是刹娜不喜歡。
“我想準備一下,去進階。”
老樹已經收起來休息去了,刹娜單足立在冰龍的頭頂上,眯著眼睛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春風,輕聲的對著深藍說道。
“進階?還是獸神?”
戰魂弓手怎麼進階深藍還真不知道,隻能胡亂猜測。
“當然了,不找他找誰。”
深藍知道獸神是個什麼角色,但沒給刹娜說過,所以她沒覺到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