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呢?”
深藍也無奈,卻也隻能耐著心慢慢的勸導。
“你有法協再後麵支持,你有整個雪域做為基礎,你更有生命女神這個堅實的後盾,再看看其他幾家神殿創立之初的艱苦,能比麼?”
因為遊魚的關係,深藍也著力研究了一番各家神殿的創立發展史,還真就沒找到另外一個可堪比較的,遊魚的優勢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你不是要證明你的選擇麼?法協走到今天,是對,是錯,我也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將來,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跟遊魚,深藍沒什麼不能說的,法協走到現在,究竟是對是錯,他真的有些迷茫。這提亞確實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組織掃清混亂的僵局,但是不是應該由法協這麼一個極端的組織來完成,是個未知數。
眼下深藍在,穀雨在,天臣在,花憩在,可以保證法協不會因為過於極端的力量而走上極權的道路,但這四個人不可能永遠掌握著法協,身為旅者,總要有離開的一天,到時候留下這麼一個危險的存在,放在一個未知的手裏,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妥。
但就目前來看,也實在找不到理由放棄,繼續下去的理由也能找出很多很多,所以深藍總是很矛盾。
如果遊魚能夠繼法協之後,再創立起一個強大的組織,至少在若幹年後,能夠聯合傭兵工會抗衡法協,這也算是對後人的一個交代。
這些個擔心,深藍沒跟任何人提起過,怕被人笑,笑自己杞人憂天,想得太遠,管得太寬。這會兒為了勸說遊魚,也是剛好想起了之前兩人有過的對話,才透漏出一點點,卻也沒說太多。
“好了,總要做了才知道行不行,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保密方麵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交代天臣幫你的。”
“那太好了!”
遊魚很清楚天臣的能力,有了這麼一個強力助手,立刻信心大增,不再推諉。
天臣平日裏習慣冷著臉,但一般被要求幫助時,多少還是會出手的,不過隻有深藍說話之後,他才會盡心盡力,所以通常沒人去找他幫忙,多是選擇了更好說話的穀雨,哪怕會有白露的趁機敲詐。
雖然遊魚跟天臣不陌生,但自付也是沒法兒讓他盡心幫忙的,不過有了深藍的保證,事情就不同了,當下就撤去擔憂,換上了滿臉的欣喜。
“我想想,我想想,該從哪兒開始呢?該死的出雲怎麼還不回來……”
深藍愕然的看著突然就變得興致盎然的遊魚,不大理解這個換臉的速度,至於那滿嘴的絮絮叨叨,則直接選擇了無視。
半晌,遊魚總算安靜下來,也覺得剛剛突然的興奮有些失態,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好幹!”
該說的也都說了,深藍用力的拍了拍遊魚的肩膀,轉身離開。
“啊對了,花憩在找你呢。”
說了這麼半天,遊魚才想起剛剛路上被花憩揪著詢問深藍的位置。
“找我?說什麼事兒了嗎?”
“沒,不過她身邊還有一個法師,好像是那個叫縱火犯的。”
“他們兩個怎麼湊一塊兒去了?”
深藍一頭的霧水。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深藍和花憩之間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遊魚很清楚,樂得看熱鬧。
“唉,頭痛!走吧,一塊兒去看看。”
遊魚安的什麼心深藍很清楚,但還是覺得帶上他比較好,到時候看時機,看風向,也方便隨時把他給墊背嘍。
花憩最近心情很不好,因為她發現,哪怕深藍不是有意躲著她,兩個人都在一個營盤裏,見麵的機會居然也是那麼少,每每專心去找,卻總是錯掉漏掉。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否真的沒有緣分,但心底的不甘使放棄的念頭根本興不起來,索性就跟這緣分較上勁了,非要看看不刻意去找,而是隨著性子走,能不能有個偶遇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