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工會對於法師的管理還是很到位的,無論是職業進階的考核,還是新一級魔法的傳授,包括數種魔法道具的製作方法,都讓魔法工會對法師擁有相當強的掌控能力。
騎士也差不多,首先就是契約紋章的製約,再有身屬的神殿組織和騎士學園的管束,讓騎士這種職業也自由不起來。
隻有戰士,才敢說自己是真的隨著心願行事,他們的能力來自於自身的鍛煉,也不需要誰來提供進一步的戰鬥技巧。雖然有戰士兄弟盟在,但它對戰士而言,幾乎不存在管束的能力。
數量巨大的自由戰士一直讓諸多的勢力組織頭痛不已,隻有一個冒險者工會樂得如此,否則的話,隻憑盜賊和刺客是承接不了繁重的雇傭任務的。
戰士擁有最大的基礎數量,但高端和極道上,卻少的可憐。不過,在提亞的曆史上,創造奇跡和傳奇最多的職業,不是騎士和法師,而是戰士。
所謂的奇跡和傳奇,換成另一種角度去看,就是意料之外的變故,是不被諸家勢力接受好歡迎的,所以,戰士這個職業,隻能自草根而來,還歸草根而去。
但有一點,大家都知道,如果誰能把這最大的一股不受約束的戰力給統管起來,那他絕對擁有指點江山的資格。隻是這個可能,無限接近於零。
不過呢,一切的不可能,遇上法協,遇上深藍,似乎都要改改脾氣,屈服、繞道,兩選其一。
這邊兒深藍帶著刹娜,兩個人瀟瀟灑灑的一路西行,找那個自號獸神的家夥去了,完全無視自己一手掀起了暴風驟雨,那份從容,那份寫意,直讓被留下頂風冒雨的穀雨滿臉的鬱憤。
深藍不善於諷刺,說話也多從和緩,但穀雨還是覺得深藍離開時交代的,是一句很風涼的話。
“切記,一定要低調,咱法協已經太出風頭了,所以這一回一定要低調。”
深藍說這話的時候,嚴肅的表情可以當作一本正經的範本了,標準的一塌糊塗。
一向口舌靈便的穀雨硬是沒找出合適的話來反駁,就那麼噎著,看著,一直到深藍走遠,到消失不見。
“二哥!二哥?你怎麼了?”
旁邊的白露一臉擔心的看著穀雨紅的誇張的臉。
“我是不是太厚道了?”
穀雨忽然冒出的一句讓白露愣了半晌,然後換上一副懷疑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瞄了瞄穀雨,剛要開口,就被一邊的遊魚打斷了。
“你?厚道?那我不成傻子了。”
法協四個掌權者,就沒哪一個是厚道人,這一點遊魚非常肯定,顯然正在附和著點頭的白露也同意這個觀點。
“做人要謙虛,像我,從來不說自己厚道。”
花憩的話直接靜了場,沒誰再接茬,也沒人再搭話,各自轉身離開,畢竟不是真傻,繼續下去也說不過辯不過,丟人丟麵子的事兒不能做。
法協這裏還開的出玩笑,還有心情打趣兒,一葉的傭兵工會卻翻了天了,就算有紫衣帶著的一票美女軍團,也有些撐不住場麵,很有點世界末日的感受。
“深……藍!”
原本應該很清閑的差事,卻一再的因為法協,因為深藍,而忙到梳洗打扮的時間都欠奉,更牽連的一眾好姐妹跟著受苦受累,讓紫衣實在忍不住的詛咒起深藍來。
可惜,她的怨念怎麼也沒可能穿越百裏長空,命中正在雲中散步的深藍一對,也沒辦法解決掉擠滿了工會大廳,近乎於瘋狂的戰士們。
力量這種東西對人的誘惑絲毫不弱於曾經霸道一時的賭品,從未接觸過也就罷了,可一旦觸碰了,那就是欲罷不能。
因為力量而有了相當的實力,因為實力而與相當的對手發生矛盾和衝突,再因為衝突的升級而迫切的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苦求得來新的力量,攀上更高的實力階層,就要遭遇更加強大的對手,然後隻能繼續努力的提升自身實力,免得遭遇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