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的體質雖然變弱了不少,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敲昏的,尤其刹娜還是身虛體弱的,這一拳下去,實在是力道有限,還得深藍自己配合著,才能及時的暈過去。
這一暈,算是暫時的躲過了難關,不用馬上表態,就有了緩和周旋的空間。
後麵怎麼做,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遊魚的反應,如果他能很快的拿出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解釋,深藍就能化解掉緊張的局勢。
所以,即便是尷尬,深藍也還是第一時間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遠在雪域,忙到頭昏腦脹的遊魚。
說實話,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深藍也不會把一切的希望都壓在遊魚一個人身上,不合適,也太危險。一旦遊魚無法做出解釋,事情就將陷入到無法挽回的境地。
而且,就深藍所知,遊魚並不是有機智的人,尤其是這種連深藍都覺得棘手的突發情況。
不過也不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隻是以如今深藍和遊魚兩者之間的身份和位置的變化,不方便直接說出來,隻能寄希望於遊魚自己能想到。
曾經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如今卻因為身份和地位的變化,需要斟酌和顧及,讓人不禁感慨。
借口極限領法的後遺症,深藍把昏迷的時間延長到三天。在這三天之內,法協上下可以保持安靜,可以克製著對生命神殿的憤恨。而當深藍不得不醒來的時候,就是兩家關係明朗化的時候。無論如何,深藍都不希望會有刀兵相見的那一天。
事關重大,天臣顧不得休息,第一時間就傳去雪溪鎮,把事情的經過給遊魚敘說了一遍。不出所料的,遊魚直接傻在當場。
一般來說,天臣的話是不需要有任何懷疑的,因為他從來不開玩笑,但遊魚還是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前幾次的神降中,遊魚對生命女神阿奈爾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曾談起過目前生命神殿的境況,就是說阿奈爾女神不可能不知道法協是在真心真意的幫助生命神殿。可如今,卻因為生命女神,害得法協因精心策劃的戰術夭折,而陷入到進退不得的尷尬境地不說,居然還擊殺了淺藍。
完全無法理解,問天臣也是搖頭不知,可是為難壞了遊魚。
“要不……你直接問女神吧。”
天臣也有些好奇,看深藍的反應就知道這裏邊另有隱情,但深藍不說,他也不好問,隻能試試遊魚這邊了。
遊魚苦著臉點了點頭,抬手整理一下衣裝,邁步走出休息室。天臣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待遊魚的消息。
從死神殿強化了精神力強度之後,天臣一度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於極道,比深藍就算差,也不會差出多遠。一旦放開手腳的話,贏麵兒應該是自己這邊更大一些才是。
卻不想,深藍忽然就完成了魔導師的進階,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極道了。這一個震撼尚未過去,淺藍的超極限表演,更是讓天臣直接呆掉。
天臣知道淺藍很強,保守估計也要超過魔導士的等級,而且戰鬥方式要更加的靈活,發起飆來,連魔導師都得頭痛。但他的沙王也不弱,變幻形態的能力較淺藍絲毫不弱,更有強大的近身搏殺能力,而且幾乎是不死不滅的。尤其是在死神殿的幫助下,沙王原本衰弱殘缺的靈魂得到了補充強化,實力大大提升不說,智商也有長足的進步,比淺藍的懵懵懂懂強出太多。讓天臣一度以為,在幻獸上他領先了深藍一步。
可惜,比起深藍的跨越進步,淺藍完全可以當得起飛躍了。
而如此強大的淺藍,舉手投足間滅掉數十極道的淺藍,卻連生命女神的一擊都接不下,瞬間被轟殺至渣。
這個震撼已經超出了天臣的承受極限,也讓他對上位主神的強大,有了一個清醒的認知:非天淵之別,不足以形容。
像深藍一樣,天臣也沒怎麼太把神放在心上,也把他們當作了未來的某一天,需要動手解決掉的絆腳石。這不是無謂的狂妄,是空間法則給予的信心。
所謂的上位主神,也不過就是幾個掌握著法則級別力量的存在,自己與他們相比,差的不過就是時間而已。
應該說這個想法是沒錯的,但天臣卻嚴重的低估了相差的時間究竟有多久。眼看著剛還強橫無比的淺藍,卻被生命女神輕輕鬆鬆的一擊搞定,這對天臣的打擊實在是太嚴重了。讓他不得不懷疑,還有沒有可比性,因為差的太多……太多!
難免的,天臣就對生命女神有了那麼一絲的懼意,所以才沒有跟著遊魚一塊兒去大殿,而是選擇一個人呆在休息室裏,等待著那個深藍不肯說出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