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悠揚知道深藍是在把自己當作接班人來培養,也曉得自己的身份很適合這個安排,不論是原法協成員,還是魔法工會一邊,都不會投反對票。但是風悠揚卻覺得應該還有更合適的人選才對,比如天臣。
或者花憩也不錯,總好過自己會在這三家首腦會晤如此重要的場合上走神的強。
“怎麼不見天臣?”
遊魚問出了風悠揚憋在心裏的話。
“他忙。”
一點誠意都沒有的推搪聽得風悠揚都想撇嘴。
“那花憩呢?怎麼也不在?”
“她……也忙。”
“好吧,忙。”
算算離開已經好一段日子了,遊魚習慣性的問了兩個熟人,結果卻把氣氛弄得很尷尬。
“廢話我也不說了,你就告訴我,你想怎麼樣,法協又想怎麼樣。”
遊魚失敗的開場讓九霄有些鬱悶,索性直接一點兒,把最想知道的問出來。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們兩個,想怎麼樣。”
調令已經派出,兩人卻跑來這邊唧唧歪歪,深藍這麼問在情在理,隻是推諉避戰的意圖太過明顯。
而且,讓風悠揚更加不解的是,明明遊魚和九霄兩人主動前來就是表示著認輸的意思,可深藍的態度卻相當的惡劣,言辭之間不留餘地,一再的讓場麵變得尷尬緊張。
按說就算是對手了,可也還不到敵人的程度,沒理由做到這樣絕,何況之前深藍並沒有明確定下時限,任誰來看,都是留有餘地的意思。兩個當家的親自過來麵談一下,並不為過。
人都有脾氣,在深藍一再的冷言之下,三家會晤隻能不歡而散,遊魚和九霄兩人寒著臉憤憤而去。
寬敞的會客室裏深藍卻收起了臉上的冷冰冰,換上一副摻雜著無奈和悲傷的麵孔,看得風悠揚滿頭霧水,正想問的時候深藍卻先開了口:“不明白是麼?”
風悠揚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開口說道:“他們來……不是你的意思麼?”
“是,是我叫他們來的。”
放出兩條強硬無比的調令卻故意不給出時間,就是要遊魚和九霄親自過來法協一趟,風悠揚沒有猜錯深藍的意思。
“那為什麼還?”
“他們兩家終是要成為死對頭的。”
“可也不差這一會兒吧?”
風悠揚是知道深藍的屠神計劃的,一旦計劃展開,遊魚和九霄必然會成為攔在屠神計劃的最強阻力。不過雖然是必然的對手,但風悠揚不認為現在就把關係弄僵會對法協有什麼好處。相反,這會兒正是借用曾經還算不錯的交情,使動生命神殿和皇家騎士團幫助法協掌控提亞的大好時機,而不是貿然翻臉,提前對立起敵對關係。
“你對屠神計劃有信心麼?”
“有……有吧。”
深藍突然的一問讓風悠揚愣了下,卡了一下才有些猶豫的回答道。結果深藍卻不說話,隻拿眼睛看著風悠揚,盯得他心裏發毛。
“其實……沒有。”
實在挨不過去了,風悠揚隻好說實話,深藍笑了笑。
“不隻是你,我也沒把握,但這事兒總要有人去做,你和我,既然有機會站在了這個位置上,就不要辜負嘍,省得對不起別人,也對不起自己。”
最近一段時間,深藍經常這樣跟風悠揚聊天,所說的話每每驚得風悠揚目瞪口呆,不過次數多了也就漸漸的習慣了。
“也許你會有疑問,想知道為什麼是你,而不是天臣,不是花憩。”
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風悠揚不覺得自己又和深藍相提並論的資格,就算天臣和花憩也要強過自己很多,不應該論到自己接這個班。
“怎麼說呢,天臣吧,他也要參與神戰的,不合適,花憩呢,太極端,本身實力也不夠,又沒有人脈。”
“我不參加神戰麼?”
聽了前半句,風悠揚才知道深藍沒打算讓自己參與神戰,直接就急了,後麵的話根本就留意。
“是,你不參與。”
“為什麼?”
“總要有人善後。”
“我不合適。”
最初聽聞神戰的時候,風悠揚很是震驚,但隨後就變成了興奮。雖然經曆的輪回並不多,可也知道像這種機會怕是數十次輪回也遇不上的,好不容易撞上了當然不肯放棄。
深藍卻不理他的激動,自顧自的給出解釋。
“神戰無論勝負,法協都將陷入極端困境之中,你,是最合適收拾殘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