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自被傅秦處罰後就是一直在在跪著,雖然雙腿膝蓋處已經隱約有些酸痛,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偷懶的意思,既是不敢,也是不想。
他平日裏雖有些坑害別人,偷奸耍滑的小心思,但是自幼被趙雨晴教導大丈夫敢作敢當,隻要是娘親的話他是斷然要聽的。
可是他卻不知,傅秦一直在他身後默默看著他的背影,但卻總是在看上幾眼便閉上雙眼,再有些猶豫開眼去看,如此反複不知多少次。
傅秦很是關心他,從他第一天到這個小城,看見當時秦歌和楚鳴在大街上與一群孩子嬉鬧玩耍,楚鳴因身子骨兒弱,沒什麼力氣,總是被人欺負,第一個上前阻止的一定是他,替楚鳴受欺負也是他。
從那時起,傅秦便喜歡上敢於作為的孩子,後來又在當地老鄉口中得知這是個自小沒有父親的孩子,傅秦便從此以秦歌父親的身份自居,這些年來,一直極力扮演好嚴父這個角色,隻不過是從未表現的過分罷了。
任何一個父親都會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必須要在秦歌麵前嚴厲無情,因為秦歌甚至於傅秦都無法預料這個命苦的人,日後將要麵對些什麼,所以傅秦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讓他更為堅強的機會,即使是秦歌心中怨恨他那也無妨。
也許這便是一個父親的偉大。
傅秦回頭望了望天色,見時辰差不多了,對秦歌喊道:“起來吧,還有些時間,我們可以修行一下。”
秦歌有些驚訝於師父就在身後,想要打聲招呼,卻已不見師父的蹤影,他有些失落,但是卻已經習慣這種感覺。
“這也算是一種心性修煉吧!”他自我安慰到。
秦歌想要站起身,但是卻剛剛抬起膝蓋一點,便又無力跪下,他也沒有料到會這般疼痛難忍,但他還是用雙手將雙腿逐個強行拉起,因為前麵還有師父在等他。
傅秦確實在等他,他也不過走出不遠,他知道秦歌的苦楚,但是他卻用運轉靈力將自己的雙腳牢牢鎖住,雙拳緊握,而且仍在不停地用力,指甲下甚至都已經滲出血絲,他想回頭看上一眼,卻是一直在強強忍受。
終於傅秦聽到了秦歌的腳步聲離自己愈發的近,他如獲大赦,重重吐出一口氣,繼續向前。
傅秦走到一處木樁前,依舊能聽到秦歌斷斷續續的腳步聲,原因為何他心裏很清楚,但他依舊隻是給秦歌一個背影,和平日裏很多時候都一樣。
他不敢回頭,沒有這種勇氣,他不清楚當看到那張臉上的痛苦表情,渴盼表情時自己會做出何等事來。
正思索間,秦歌卻已然走至自己的身旁。
傅秦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拿起樹樁上早已備好的菜刀和紅薯,並將紅薯放在同樣備好的豆腐上,便用菜刀切起紅薯。
他的每一刀都恰到好處,力道運用的極為合適,每一刀都剛好最快速的切下一片紅薯,但刀鋒沒有絲毫越界,隻是剛好切到紅薯的最後一根點便戛然而止,連續幾刀,紅薯已經成為薄厚一致的紅薯片,但隻有在傅秦在最後一刀後緩緩將刀片抽出紅薯時,紅薯才猛然開裂成一片片四下紛落,然後便是一塊沒有絲毫損傷的豆腐。
秦歌隻是睜大眼睛看著眼前一切,當最後一刀抽出時,秦歌看向傅秦的眼神不禁又增加了幾分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