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已經走了,去追尋那心中所向往之物。
秦歌便知曉今日隻有自己一人來打開家中那扇陳舊的木門,他的腳步在門前停頓,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與趙雨晴解釋,盡管趙雨晴已然知曉楚鳴今日便會不再歸來。
但這天下父母又哪有可以對自己的孩子真正做到不掛念,自那一次等待許久的一聲“娘”起,楚鳴便是趙雨晴心中與秦歌同等最不可割舍的那一部分。
秦歌在門前來回踱步,滿足了一人便要再傷一人,兩人又偏偏都是至親之人。
“歌兒,進來吧!”趙雨晴的聲音傳來。
秦歌聽到這一聲雖說有所放鬆,但他又如何不知曉趙雨晴的性子,這般做完全是為了讓他秦歌不再為難罷了,她也隻不過是在強顏歡笑而已。
自古母親二字,便是寧要己傷,不要兒痛。
秦歌步子有些許沉重,走進屋中,看著趙雨晴的勉強的笑容,說道:“娘,孩兒定會好好照顧您,您切莫傷心,楚鳴若是日後有了出息,咱們一家子也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就算是楚鳴不行,孩兒也要你倆過上好日子。”
趙雨晴並未作答隻是微笑撫摸著秦歌的頭頂,滿是寵溺,秦歌也很安靜躺在趙雨晴的懷中。
秦歌突然試探著小聲道:“娘,我日後便是鏢局的鏢師了,可能也要去走走鏢。”
趙雨晴隻是輕嗯了一聲。
秦歌見此卻是有些許茫然,問道:“娘,你不反對孩兒去走鏢了?”
“你想去便去,你也長大了,娘總不能看著一輩子,你要對自己負責了,既然你想做那鏢師與你師父走鏢,那便去,但是永遠記著,在通陽縣,在這個小縣城,你永遠有一個家。”語氣雖有些許不舍,但更多的卻是期待。
秦歌沒有說什麼,他就這樣像兒時躺在趙雨晴的懷中,很安心。
母子二人正沉浸在溫馨氛圍中時,卻不知緣何,眼前隱隱有些黑煙飄飛。
趙雨晴甚至咳嗽了兩聲。
秦歌抬頭看向趙雨晴,問道:“娘,你沒弄好爐子?”
“不可能,我都燒了這麼久的爐子,怎麼會出錯。”
秦歌此時見屋內黑煙漸濃,急切道:“娘,先不管這些了,您先出去,您身子骨不好,這屋裏煙太濃了,會傷了您的身子,孩兒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趙雨晴點了點頭,走出門外。
秦歌便走至爐前,打開爐蓋,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正奇怪之際,卻聽聞屋外傳來:“小子,出來吧,是我放的火,你娘現在在我手裏,出來給老子跪下磕幾個響頭,老子就放過你們。”
秦歌即刻跑出門外,見到趙雨晴正被一個兵士裝扮的人挾持,正是那日秦歌為救趙老七而攔下的人,想來是個小人,已然因此事記下仇恨。
但趙雨晴雖被劫持,卻是毫無懼色。
秦歌見此怒聲道:“你想做什麼,便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娘,否則我決不饒你。”
“你娘在我手裏,你還要和我談條件,莫非你小子連你娘的生死都不顧?”
“好,你想要如何,我都答應你,隻要你不要傷害我娘。”
兵士似是有些不耐煩,略微割傷了些趙雨晴的脖頸。
秦歌怒目圓睜,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到要如何,才肯滿意。”語氣中已然滿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