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看著眼前的紙張,心底難免一絲動情,但更多的是無奈和苦澀,這份感情來的過於突兀,他或許是有些許的驚喜,但是若是讓這多年真摯純潔的親情突然的發生質變,換做任何人都是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楚鳴”這個詞在秦歌的心中一直與兄弟無異,畢竟那麼多年她都始終是個男人,直至那次喝酒,這一切便發生了改變。
“這便要嫁給我了,還真是急性子,一點都不像那個楚鳴啊!”秦歌無奈的自語道。
秦歌想過問問趙雨晴當年為何不早些告知自己楚鳴的身份,若是早些告知,說不定他和楚鳴早已日久生情,私定終生,哪會落得如今這般境況,秦歌拒絕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不過這種去直接問趙雨晴的念想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定了,趙雨晴定是想極力隱瞞,雖不知原因,但秦歌相信她這麼做必然是有其目的所在,不告訴他也定是為了他。
秦歌正思索之際,殊不知前一個女子騎著一匹駿馬飛馳而至,但馬術似是並不太過熟練,眼前那馬速度偏偏又極快,若是這樣下去,就定要撞上眼前的秦歌,但此時這距離偏偏又是秦歌聽不到絲毫的聲音,若是待到能夠聽到之時,想必也就遲了。
盡管那女子盡力呼喊,可秦歌卻丁點聽不到,仍是在自顧自低頭沉思。
秦歌所站之處並非是官道之中,而是在路邊,就是怕馬車,快馬等物飛馳而至,自己難以躲閃,所以就算已然能馬蹄聲愈發的近,秦歌也未太過在意。
畢竟他所站之處並非在官道之上,而且道路凹凸不平,駿馬,馬車絕不會在此奔馳,在此處隻會讓速度驟減,沒有任何人會在此處驅車,騎馬。
但如今這騎馬的姑娘便是一個例外,一路上不停地大呼小叫,口中喊些什麼還沒極為模糊,想來是因為有些驚慌語速極快,秦歌本就不想多管閑事,索性垂首捂耳,權當聽不見。
可越是聽著便覺著這聲音似是有些不對勁,不像是在自己的身側,隨著聲音漸近便可多少可以聽清楚那姑娘的叫聲,聽起來有些許像:前麵的人,快讓開,否則本姑娘撞了人可不會管,快讓開……
秦歌聽到這些即刻抬頭,卻見眼前一人一馬距離自己不過兩丈,若是以秦歌如今的速度倒是可以躲開,可他身後便是一塊大石,這姑娘一看便知不會騎馬,撞上了,馬自然跌倒,摔傷。
那姑娘以當前馬速必然也會飛出,人不比馬,馬不過受些傷了罷了,可是人若是要這般飛出,難保不會丟掉性命。
想到這裏,秦歌便有心救那姑娘,但他不清楚馬的力量究竟幾何,況且如今又是在這般發狂飛馳之下,他也是在冒險,但他卻對自己也有些莫名的自信,他很想知道經過師父的錘煉自己如今力道有多強。
秦歌緩緩閉上雙眼,口中默念道:“心之所向,即為吾路。”
在閉上雙眼的黑暗中,他依舊可以看到那匹駿馬的身影,那是在黑暗中一抹顯眼的白,他在觀察眼前駿馬的每一次邁步,每一次脈搏,每一絲呼吸,把握駿馬的規律。
一步,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