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些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你難道不知這樣盯著一個女子看是件極失禮的?”玲瓏身為女兒家的嬌羞終是顯現出來。
秦歌看著正癡,也正是在動情之時,腦中正遐想無限,如此一句話卻將他拉回現實,他也自知自己的做態有些失禮,更有些失禮。
雖說如此,但秦歌仍是故作淡然道:“看什麼,我沒看什麼,就是想到些許無關緊要的事,發了會呆罷了,你可不要想太多。”
“無關緊要的事還會讓你費勁心神的在此發呆?”
這一句話堵的秦歌無話可說,隻是在那傻乎乎的嘿嘿直笑。
“你笑什麼?”
秦歌不知再該如何表現,索性閉上眼睛裝睡。
“你別在此處裝睡,快答本小姐的話。”
秦歌依舊是不作答,甚至是裝出了些鼾聲。
玲瓏見此嘴角微微勾起,笑容中有幾分小陰險,她極為輕柔的伸出腿,對準秦歌受傷的左肩,再用上幾分力道踢到秦歌的左肩之上。
秦歌頓時就“啊”了一聲,坐起身,有些惱火道:“你幹什麼,要趁人病,要人命啊?”
“雖說是夏日了,但這夜裏還是有些微涼,況且這又是荒郊野外到處都是蚊蟲,你還是別睡了,免得明日早起滿身都是膿包。”
“我不怕涼,更不怕那些蚊蟲,我們鄉下人自小就是接觸這些,不像你這富家大小姐這般嬌氣。”秦歌的惱火意味還是未去。
“怎麼,這就生氣了?”
秦歌不作答,索性遠離了些玲瓏,側身躺著,隻留給玲瓏一個後背。
玲瓏見他這樣更是捂嘴偷笑。
“秦歌,我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
秦歌不言語,還在生氣。
但玲瓏卻是不管這些,仍是繼續說道:“那日在你家屋頂與我說過的那人你可還記得?”
秦歌本想就這般繼續裝下去,但提起楚鳴,他與玲瓏的玩鬧之心頓時不見,可如今的楚鳴何嚐又不是秦歌心中一塊痛楚,玲瓏的這句問話,秦歌還是沒有作答。
“我知曉若是提起這事對你是有些傷害,不過我還是要問。”
“既然知曉對我有所傷害,你還要問,你是如何想的?”
“我隻是想問你些問題罷了,還望你不要見怪。”
“直接問便是。”
“你,如今可有心悅之人?”
“沒有。”這回答,是無比幹脆,但剛一出口,秦歌便發覺有些不對,他坐起身,看向抿嘴微笑的玲瓏。
此時這樹下美人,流轉衷腸,心中動情,麵含嬌羞,眸中一點漣淇生,楚楚可憐惹人疼,情字雖為出口來,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可不要騙我,當真沒有心上人了?”玲瓏麵上含羞,聲音更是細弱蚊語。
可秦歌接下一句卻是極為破壞者大好氛圍,“你說些個什麼,我聽得不是太過清楚,可否再說一遍?”
玲瓏臉上羞紅頓時不見,轉而是一種羞怒,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看秦歌一眼。
秦歌見此如蒙大赦,他實則將玲瓏那句話聽得清楚明白,他也不傻,一個女子都是對自己這般樣子,他又怎會不知這女子心中所想,語中之意。
可如今這又讓他如何作答,他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因為在那不知何地的遠方,還有一人,她叫楚鳴。
在他心中,還有楚鳴的一句話,那句話是“待我歸來日,與君花燭時。”
不遠處的火堆漸漸暗淡下來,周圍顯得有些昏暗,四處的樹叢隨夜風舞動了起來,在昏暗火光之下搖擺不停,顯得有幾分影影綽綽,但那份模糊卻不知緣何變得有些清晰巨大起來,秦歌定睛看去,才見到一個肥胖如同小山的身影,正是錢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