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秦被人押解途中一直是默不作聲,盡管心中有著些許怒火與屈辱之意,還是被他壓下,全然看不出一個修為高深,戰力強橫的修行之人,隻像是一個甘心認罪的尋常市井百姓。
很快,傅秦便被那些官差押解至州牧府之前,而非是公堂之上,是那一州之長,州牧大人的私府之中,這其中的個中道理此時此刻想必任誰是都看的清楚明白,若是當真有什麼違禁之物豈會不押解到公堂之上,分明就是這州牧大人有了貪念,要將那重鏢收為己有。
這州牧之府還未進門便能感到是頗為氣派,朱門銅環,白牆黑瓦,順門走進之中,更是有若那江南風光,庭院碧水倚山側,湖中幾尾錦鯉遊,陡峭崢嶸清流下,細水過橋悄無聲,雖說都為人力點綴之物,與那真正的江南風光差了些火候,但能再次出見到如此美景,也是可見這州牧的豪奢。
傅秦見此美景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便轉變為是深深的厭惡,因為在這大秦自太祖皇帝開國之時,財政困乏,便大幅減少官吏俸祿,以來充當國之所缺,這規矩自太祖皇帝仙逝之後雖有些減輕,但也絕輪不到一州之行政長官如此豪奢,定是貪了許多的國之錢財,民之血汗。
“看什麼看,別看見州牧大人的東西貴重就懂了歪心思,若是丟了一樣東西,我拿你是問。”
傅秦身後的裨將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傅秦遭受如此也是默不作聲,隻是繼續埋頭前行,順著這庭中曲廊穿過這前院,中院行至後院之中,便見到一處角樓,門扉未關,大敞對外,門內還能聽聞道那女子嬌。吟之聲,男子淫笑之語。
裨將將他押解至門前便便放手,自門內走出兩個腰懸長刀,赤腳踏地,衣著透明薄紗的美豔女子,將傅秦引至屋中。
屋內一處躺椅之上,一男子解衣寬袍,披頭散發,袒腹仰臥,右手提一酒壺,時不時飲上幾口,身側兩旁有三個美人兒細指撫。揉,身前股間還有一個美人兒俏臉埋在他股間,青絲花容頻頻動,香唇雀舌不斷吞吐,那男子更是閉眼一臉享受至極的神色。
男子聽聞傅秦漸進的腳步之聲才睜開雙眼看向走進門中傅秦,問道:“你就是那個什麼鳥鏢局的鏢頭?”
傅秦極為恭敬道:“草民就是天下鏢局通陽分局的鏢頭傅秦,不知草民等究竟是犯了哪條律法,竟是要被被扣押。”
“本官接到你們此次這走鏢隊伍護的鏢中有些違禁之物,所以才派人前去查辦一番。”
“荒唐,大人一無證據,二來著罪過也是來的極為莫名其妙,隻憑一個什麼勞什子舉報之人,若是隻是扣押這鏢查一番還屬常情,可就憑此將我和我們掌櫃抓來此地,當真說的過去?”
“你這是在質疑本官隨意判處?”
“草民不敢,大人如此做想來也想是這事兒快些明了,可我們鏢局的耽誤了時間遲遲未曾交鏢,可是有著不少損失,不知這損失該當如何?”
“莫非你是想本大人來償還你這什麼鳥鏢局的損失?”
“草民自是不敢有這意思,隻是損失定是要還的,否則我們鏢局總局之處在京城裏還是有些朋友的,這些個朋友難保不會來此做客。”
“放肆,你莫非是在威脅朝廷命官?”
傅秦卻是一語不答,因為如此目的他的目的便是已經達到了,他就是要好好提醒一番這位州牧大人,讓他明白天下鏢局橫行多年的緣由,讓他清楚知曉他將要得罪是何等的大人物。
州牧見傅秦不語,心中也是打起了鼓,這天下鏢局背後究竟是站著些什麼大人物,若是當真是些他得罪不得人,這些年他可是當真沒少鼓腰包兒,這把柄若是被那大人物抓著不放,他丟了烏紗帽事小,性命怕是不保。
他越想便越覺著膽寒,極為粗魯的推開身旁還在侍候的美人兒,快步行至後屋之中,便見到兩個正坐而對飲的兩人,正是鄭陽與趙誌。
“你們二人還有有心情在這裏喝酒,那天下鏢局身後究竟是何大人物,你們事先為何不告知與我?”州牧怒聲道。
鄭陽做了個眼色,趙誌便諂媚笑道:“大人,這事情告知你與否實則並無太大用處,因為這傅秦並非是總局記錄在冊的鏢師,此時若是當真捅了出去,傅秦一直以來仗著有錢昱義這層關係在鏢局始終無事,但總局早已是對傅秦的行事作風看不上眼,當真捅出去時,怕是總局定會借機除了傅秦,說不定還會是感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