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件事你先幫我去問問,不管結果如何記得告訴我一聲,”陸城起身吩咐她,又暗暗囑咐了一句:“記住,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除了你我,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包括念安和小寒也不可以知道嗎?”蘇藍一臉天真的反問。
“都不能。”他滿目嚴肅。
“好吧,”蘇藍也跟隨著站起來,兩隻手拍了拍衣服,“那這件事交給我了啊,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說了,還故意調皮的在他肩膀上拍一拍,立了軍令狀似得滿口答應下來。
“嗯。”陸城滿意的點點頭,雖說他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問過蘇寒當初帶過來的小麻煩,但現在看來,這個蘇藍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起碼還能用來利用一下,不能做好棋,起碼能墊腳。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你也是,晚安。”跟陸城互道晚安後,蘇藍抓著裙子一跳一跳的回到二樓,陸城看了她幾眼,也沒太放在心上。
可就是世事難料,陸城又怎麼會想到,越是不起眼,越是暗藏凶險。
回到屋裏的蘇藍沒事人一樣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被子裏很涼,她不由得兩腳縮在一起,頭也埋進被裏。
陸城果然是想控製蘇寒,想必是陸念安和蘇寒之間發生了什麼。
這是步險招,看來陸城已經在做最不利的打算了。
不過既然陸城把事情交給她去辦,她怎麼能夠不‘好好的’幫他完滿完成呢。
眼裏閃過一抹凶殘的光,蘇藍扭了扭脖子,帶著滿腹的打算,沉沉睡了過去。
明天,誰能料想是好是壞呢?
鬧鍾響起,蘇寒準時睜開眼,她睜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被子裹住頭。
叫醒她的不是鬧鍾,是疼痛。
太痛了,蘇寒剛一醒,就感到下身刺骨火熱的痛,不止那裏,還有膝蓋,小腹,手腕,脖子。
她不敢動,她怕一動會直接痛的爬不起來。但腿下的黏膩還是讓她想分秒逃離。
但人不能坐以待斃,她緩緩的伸出手,用不疼的肌膚抵在床上,讓腰部發力,慢慢支撐起她的身體。稍微抬起了身體,蘇寒第一步就是捂住了小腹,她垂眼去看,果不其然,通紅的一片,指尖一點就疼得發顫,碰都碰不得。
小腹上外麵的皮膚已經開始一大片發紅,這是外麵的情況,裏麵肯定更糟糕。
她動了動腿,費力的掀開被子,她腰部以下所處的被單已經被染得麵目全非。也是通紅的一塊,大部分是血。
蘇寒也知道那是怎麼來的。她抓著被子,想哭,但哭不出來。
桌上的鬧鍾還在嗡嗡響,吵得蘇寒頭疼還心煩意亂,她伸手去夠,卻發覺連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一時間怒火蜿蜒,氣惱的拍在桌沿上。
南少聽到聲響,從衛生間出來,還是那套睡衣,蘇寒眼熟的不得了,那上麵還被她扯下來一個紐扣。
“醒了?”南少靠著她坐下,頭上的水未幹,還在往下滴,有幾滴蹭到蘇寒臉上,她不適的轉頭,南少湊過去幫她吻幹。蘇寒破天荒的沒有拒絕,因為她沒有力氣。
南少伸手把蘇寒抱起,拿起枕頭墊在她背後,讓她靠的舒服點:“好點了嗎?”
蘇寒不理,疼,能有多舒服?
南少見她臉色很是不好,掀開被子看到她腿下暗紅的血漬,二話不說把她抱起換了個地方。蘇寒還是沒力氣,靠在床上連話都不說一句。
“去醫院。”雖是肯定的語氣,他低頭捏捏她的腰,詢問般的望著她。
不能去。不想死就不能去,蘇寒搖頭。
“那你要不要回家?”說罷,他從一旁沙發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等她回答。
“不……”她氣若遊絲的搖頭,她現在沒氣力去挨打,“我不回去……”
“不是陸家,”南少開始套衣服,“是我們家。”
後一句蘇寒沒有聽清楚,她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麼,隻是隻要不是回陸家,去哪裏都好,自然也就沒有在意南少說的‘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