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前,廠房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刀疤牛正悠哉的喝著茶,而在他的對麵,還坐著一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就是刀疤牛的死對頭,忠義幫幫主鄭忠義,刀疤牛今天把他請來,目的就是通過將陸無塵打個半死,讓鄭忠義知道明白他的行事風格如何,從而為接下來的談判做準備。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刀疤牛永遠也不想動用自己的底牌。
下麵的打架聲,早就傳遞了上來,眼見鄭忠義的神sè一直在變,似乎有些憤怒,刀疤牛卻在暗暗冷笑。
這個鄭忠義雖然是在道上混,但卻和他這樣的人不同,三毒不沾,手下的產業也都是幹幹淨淨的,做人做事有時候比jǐng察還要正派,深得一大批熱麼的擁戴。如果不是因為利益的糾纏,刀疤牛也許會對鄭忠義這樣的人敬佩三分,畢竟社會上這樣的人實在太過稀少了,可惜,利益的糾纏使得兩人隻會是敵人。
“刀疤牛,你行事如此的乖張狠戾,不怕被天收嗎?”聽得下麵傳來的慘叫聲,鄭忠義一直刀疤牛,厲聲喝道。
“嗬嗬……”刀疤牛微微一笑,“老天收我?鄭忠義,你也知道我們是混什麼的?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可笑嗎?”
“刀疤牛,舉頭三尺有神明,如果不是迫於無奈,我鄭忠義不會踏上這條道路。”鄭忠義皺著眉頭,大聲喝道:“我鄭忠義雖然走得這條路,但我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瞧得一臉正義凜然的鄭忠義,刀疤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看樣子接下來的談判用不著繼續了,眼前這家夥根本就是油煙不進啊。
“你這次找我來幹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刀疤牛微微一笑,打了個哈哈說道:“就是想跟老弟交個朋友,順便請老弟看出戲!”
“你這樣的朋友,鄭某高攀不上。還有讓你下麵的人住手吧,就當為自己積點德。”瞧著一臉無賴的刀疤牛,鄭忠義冷冷地說道,並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一個無辜的人受此劫難,這讓他很是過意不去。
見鄭忠義如此“不識抬舉”,竟然好吩咐自己做事,刀疤牛的臉sè頓時就不悅了,“老弟,我可是很有誠意請你看戲的,你最好不要指手畫腳,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這幾乎是明擺著的威脅!
鄭忠義的臉sè頓時就冷了下來,心中充滿了怒火。隻不過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帶的人也不多,鄭忠義隻好忍了下來,畢竟,他也擔心刀疤牛不講規矩,強行留下自己。
就在鄭忠義起身準備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咚!咚!咚!
刀疤牛哈哈一笑,囂張的抽了口煙:“老弟,別急著走,先讓你看出戲!”
“進來!”
聽到這句話,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刀疤牛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因為光頭一頭冷汗地走了進來,並一個勁的對自己使眼sè。
而在他的身後,陸無塵不緊不慢的跟了進來。
“怎麼回事?他是誰?”
刀疤牛不傻,已經隱隱意識到情況不妙,而光頭連忙跑到老大旁邊,輕輕的在刀疤牛耳邊,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光頭的訴說,刀疤牛臉sè大變,怒吼道:“尼瑪,在說笑麼?一百個人打不過人家一個?”
刀疤牛幾乎是咆哮著吼出這句話,完全難以置信。
要知道在廠房內他可是安排了一百個手下,在他想來,對付一個無名小卒,完全用不著這麼多人,之所以召集這麼多人回來,主要還是要給鄭忠義一個下馬威。
可是現在,這個光頭竟然告訴他,幾十個人完全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簡直就是讓刀疤牛無法接受。
幾十個打一個啊,就是吐口水,也能把人淹死了,竟然還打輸了?
一旁的鄭忠義,聽了刀疤牛的吼叫之後,也是一臉驚訝地望著陸無塵,眼前這少年瘦瘦弱弱的,沒想到這麼能打,難道這就是所謂真人不露相?
就在陸無塵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忽然,異象頓生。
剛才還有點歇斯底裏的刀疤牛,突然雙腳朝地麵一蹬,整個人瞬間向陸無塵襲來,同時出腿如疾風,直接向陸無塵的下三路攻去。
“恩?”
驚訝地看了刀疤牛,陸無塵瞬間彈身而上,淩空一腳直踢刀疤牛的襠下。刀疤牛雙腳一合,兩隻腳尖一蹬陸無塵踹來的腳底板,雙掌往地麵一拍,借力使力,身輕如燕,翻身倒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