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瑾看著文瓊 ,也莞爾一笑:“文瓊,你好。”
文瓊將蘇雪瑾領進了角落處的一個包間,裏麵是全自動的一體造型設備,文瓊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從酒櫃裏頭取出了一瓶拉菲,笑著說道:“加冰塊麼。”
蘇雪瑾笑道:“不用,謝謝。”
文瓊打心眼兒裏看不上蘇雪瑾這樣的麻雀,再加上昨天晚上顧媽媽已經和她知會過了,提供最好的技術, 但是,要讓蘇雪瑾的自尊心萬劫不複。”
這個地方算是顧媽媽 自己的小金庫,被看是造型沙龍,其實隻要是涉及到了財政方麵的東西,顧媽媽總是會十分專業地規避,所以,文瓊和顧媽媽的組合,在業內也算得上是如雷貫耳了。
蘇雪瑾看著文瓊熟練地倒酒,說道:“果然是財大氣粗,如果每一個 客人都這麼招待的話,那你們這家會所豈不是要破產了。”
文瓊像是沒有聽見她說話一般,隻是朝著自己被子裏頭扔了兩塊冰塊進去。
文瓊慢慢地將手裏頭的煙盒打開,裏頭一排的女士煙,文瓊熟練地用嘴巴叼起了其中一支,說道:“來麼?”
蘇雪瑾搖頭。
煙霧繚繞之中,蘇雪瑾看到文瓊是在笑的。
“當初顧錦辰找了我來的時候,隻說是讓我來支持一下的他的產業,那個時候他剛剛大學畢業,還是個愣頭青,雖然手裏頭拿著的是UCL的碩士畢業證,但是對國內的投資環境很沒有信心,我說,如果我都能來做造型師,你為什麼不能投入商戰?”
蘇雪瑾聽著,又是一個來給自己下馬威的,隻是不知道,這一次,是被誰要求的,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怎麼在顧錦辰身邊的人都有故事,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雪瑾淡定地說道。
“怎麼,你是覺得,這樣不好?”
文瓊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隻是覺得,既然我是讓你帶來做造型的,你好歹也要尊重一下我吧,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蘇雪瑾不客氣。
“可是來我這裏,大家享受的都是氛圍和故事,我的技術你盡管放心,不會讓你失望。”
“是麼,我可是個很實事求是的人,如果你的服務過程中有任何一環我不喜歡的,我會直接投訴。”
蘇雪瑾有板有眼,對付這種裝深沉還想要立下馬威的人,蘇雪瑾根本不想多費口舌。
“看起來,你是不喜歡咯。”
“不是不喜歡,如果你能掐滅了煙頭幫我做發型,我會聽的。”
蘇雪瑾說著,已經慢慢地在柔軟的沙發上靠著,鬆軟的材質讓蘇雪瑾有些昏昏欲睡,但是為了應付顧媽媽給自己設下的陷阱,她隻能不斷地打點起精神來。
“我是發型師,情緒和氣氛醞釀到剛剛好的時候,我會動刀的,這一點,來我這裏的客人都應該明白,你是從來沒有來過麼。”
文瓊也來了興致,未必是覺得自己丟人了,而是一旦有了棋逢對手的緊張感,所有的調侃都是作料。
“嗯?可是很遺憾的是,我的興致已經到了。”
蘇雪瑾說著,慢慢地來到了鏡子前麵,透過鏡子去看文瓊的臉,文瓊冷冷地笑道:“好,既然如此,若是我發揮不到位,你就怪不得我了。”
“我當然不會。”
刷……
圍擋從蘇雪瑾的發絲下麵穿過,最後還是在蘇雪瑾的脖頸上打了個結,蘇雪瑾看著鏡子裏頭素麵朝天的自己,知道這是和自己告別的時候了。
從前那個想要努力打點起輕鬆氛圍的自己,終究是要換一張麵孔行走與人世之間了。
“你剛才說了,你和顧錦辰的故事?”
聽到頭發在自己耳邊簌簌掉落,蘇雪瑾問道。
“我在回國之前,是一個服裝設計師,我喜歡用剪刀裁剪出所有我喜歡要的樣子來,可是我和顧錦辰是朋友,他需要我,我就來了。”
文瓊說著,手指頭中不斷滲透出來的煙草味道讓周遭都沉浸在了迷惘之中,蘇雪瑾稍微地閉上眼睛,說道:“你是為了顧錦辰這麼做?”
“當然。”
文瓊朝著鏡子中的蘇雪瑾說道:“這些東西,是你這樣的女人不能了解的。”
蘇雪瑾冷冷地說道:“我這樣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
“小鳥依人,且不計後果。反正能讓顧錦辰疼愛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另當別論,是麼。”
文瓊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蘇雪瑾沉著地說道:“你可以繼續。”
“我覺得愛情是平起平坐,如果有一方是要完全遷就於另一方,那就沒有意思了,就好像是你,素麵朝天,卻不知道,實際上,陪著顧錦辰周旋在舞池中和商界上的人,應該是雍容華貴的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