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才子愛洛神:生嫌隙(2 / 3)

衣寒心有餘悸,越想越這事越可怕,玄素怎麼會是這種人呢?!等到衣寒想到自己這般落荒而逃,留大醉的玄素一人在店裏,似乎不妥,幾番尋思,還是決定到店裏去把玄素帶回來,好歹朋友一場,以後離他遠點便是。衣寒再到那家店時,玄素卻已不見,店員說是一個斯文俊秀的男孩將他帶走了,衣寒想應該是炎彬。

“你想見我了?你終於想見我了?”妍姍興高采烈地對著衣寒擠眉弄眼。衣寒卻滿麵愁容地說:“我問你一個問題,隻是問個問題而已,你不要亂想哦。”“你問吧——”妍姍笑嘻嘻地挽著衣寒。“你說,一個男人說喜歡另一個男人,你怎麼看?”衣寒話音未落,妍姍尖叫一聲“呀——”立即鬆開衣寒,閃到一旁,兩眼閃著奇異的光芒,看著衣寒。衣寒見妍姍如此誇張的反應,與她麵麵相覷了一會。妍姍突然笑出來,道:“哦吼吼——笑死我了,不會又有男生喜歡你吧?現在……”妍姍猛地斂容正色,尖叫道:“現在還有男生喜歡你!人家不是把你當女孩子了!”妍姍將衣寒的胸脯一拍,衣寒吃了一嚇,妍姍道:“你這前胸和後背一樣平的搓衣板身材,很明顯是男人啊!那那……那人是同性戀啊!我的媽呀!離他遠點!”

衣寒見妍姍這般一驚一乍,哭笑不得,幽幽道:“你說同性戀是怎麼一回事呢?”“怎麼一回事?”妍姍反問,“我怎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同性戀沒什麼社會危害性,人家兩個人好不關你的事,人家也不一定就是變態、病態,可是人家要跟你好就有事了!”

“瞎說什麼呀你——”衣寒道,“沒人要跟我好。”

“當真沒有?”妍姍仰著臉狐疑地審視著衣寒。

那日玄素酒醒後,發現自己正躺在炎彬的床上,隱隱記起對衣寒說的話,懊惱欲死!直希望那是做夢。炎彬見玄素醒來,道:“你能不能不要一個人出去喝那麼多酒?”玄素聞言,整顆心都沉了下去,看來自己是真對衣寒說了不該說的話,要不衣寒怎麼會獨自留下大醉的他在店裏。炎彬見玄素不語,接著道:“以後別這樣了,洗洗去上課吧。”炎彬沒有再責備玄素,也沒有多勸,因為他把醉酒的玄素從街上撿回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樣的事以後還得做許多次。

從那以後,衣寒見到玄素唯恐避之不及,玄素見衣寒如此怕他,心裏一橫幹脆也不與衣寒來往——也免得自己落得個“斷袖之癖”的可怕名聲。其實玄素亦感不解,他很清楚衣寒是男孩,他喜歡衣寒是把衣寒想成女孩子的,可他為什麼要把衣寒想成女孩子呢?玄素久思不解,隻願自己離衣寒遠點能夠擺脫這種可笑又可怕的曖昧情愫。

如此到了新的一年,考試周也快到了,衣寒自然也開始準備考試,尤其有考試感覺的是妍姍等法學院的同僚,我們嚴肅懷疑法學院乃是所有學院中最能背書的學院!妍姍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騷擾衣寒、恐嚇衣寒,但在接下來的兩周考試周裏,妍姍連短信都會很少給衣寒發一個,這也是衣寒唯一能擺脫妍姍騷擾的時段——不過,沒有妍姍騷擾恐嚇的衣寒,還覺得挺沒意思的,複習也沒什麼心情,就騎著單車早早回去了。

衣寒有些心神恍惚,眼見坡上急急衝下來一輛單車,趕緊將車頭一拐,卻已避之不及,兩車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衣寒和那坡上衝下來的人一齊摔在地上,書和手機散落一地,衣寒慌忙起身道歉,先將那人的東西拾了,才把自己的手機和書收起來,等直起身子細看那人,不禁有些駭異:眼前這人的裝束簡直隻能用“無以名狀”來形容——但見其人發色如板鴨,劉海遮住半邊臉;一張臉蒼白得簡直要放出光來,真可謂“麵如傅粉”;兩隻耳朵戴了整整兩排耳環,嚴重懷疑其人有自虐愛好,要不怎麼不怕耳朵裂了?穿一件前麵畫一巨大的怪物,後麵畫一巨大的怪物,說不出顏色也看不出畫的是什麼的怪衣服;那低襠牛仔褲叫人看著就更加難受了。這造型,古惑仔不像古惑仔,放蕩藝術家不像放蕩藝術家,落魄文人不像落魄文人,流氓也不像流氓——整個一個“四不像”的怪物!

衣寒見此人的打扮心下便有些厭惡,細一看時,吃驚不小——這個“四不像”的怪物竟然是玄素!玄素見是衣寒,也沒說什麼,隻是看衣寒一眼,扶起單車就去了。衣寒實在不敢相信看到的這個人是玄素,那樣朗月青鬆、竹林清風一樣的漂亮男孩如何會在短短幾日內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模怪樣?難不成玄素真是因失意而不願引人注目,刻意隱藏自己的驚世美貌?即使如此,驚世美貌是成功隱藏了,這等奇裝異服無疑比驚世美貌更加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