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你好,你好!”
“楊總,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以前就是在電視上看到你,沒有想到,真的這麼年輕。”王文勝有些局促的與他握手後,連忙道:“楊總裏麵請!”
跟著王文勝進了其家後,四下打量了一圈,隻有一個三間小屋子,滿屋子的藥味。
牆壁都快要掉皮了,黑乎乎的,家中也沒有什麼擺設,隻有一張餐桌,和幾張凳子,電視倒是有一台,還是年代久遠的黑白電視。要知道,現在江寧市就算經濟萎靡,可是家家也換了彩電。
在他打量王文勝家況的時候,王文勝用自己衣袖擦了擦餐桌旁邊的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局促說道:“楊總不要嫌棄,家裏條件不好,楊總請坐。”
點頭道:“沒事,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可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
嗬嗬……\t
聞言,王文勝憨厚的笑了笑,找了杯子,倒上白開水後,自個兒在一旁坐下,才試探的問道:“楊總,你到我們家裏……”
“也沒什麼事情。”隨意說了說,然後開口詢問道:“王先生家中還有些什麼人,有人生病了嗎?”
王文勝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歎息一口氣,幽幽道來:“我家以前也不是這樣子的,我父親當年是抗日的英雄,退伍前,還是一個營長,我被送到部隊上服役,一直到前年父親去世,我才不得已退役的。”
“我母親生病了,人老了,加上父親的去世,病情就更加厲害,看了很多醫生,可心病難治,身上的病就更加難除,隻能用藥調養著身體,以前家裏麵有點積蓄,母親病了後,家也就敗了,能賣的,都差不多賣了,我一個當兵的,從小十五歲就服役,退役後,什麼都幹不了。”
說著,說著王文勝的聲音越加的低沉了,好似羞於活在這個世上似地:“咱們市裏的經濟現在又不景氣,我老婆去年也跟人走了,現在隻剩下我和母親,還有一個七歲的孩子了。”
說完後,王文勝好像是戰勝了什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慘然一笑:“嗬嗬,讓楊總見笑了,楊總是不是也覺得我這種男人很沒用,其實我也這麼覺得,我母親現在的病,其實多半也是因為愁苦我的將來才愈加嚴重的。”
他沒想到,王文勝竟然有這麼一段辛酸的經曆,對於退役老兵,不能夠適應社會,這一點他知道。
無論是曾經、現在、還是後世都是如此。
尤其是那些很小時候就進入進隊的人,他們一輩子都獻給了軍隊,除了訓練扛槍,他們沒有任何其他的生活技能。
炊事班的兵或許還有一技之長,而普通的兵,出了社會,混的都不是很好。
拍了拍王文勝的肩膀,看著這個紅著眼睛,打著淚花的大漢,安慰道:“沒有,我沒有覺得王先生你不是男人,這是情勢所逼罷了,都會好起來的。”
本來他今天來,是看中了王文勝家這個位置,王文勝的家,正好對著市中學,這兒地理位置最好了。
他提前趕來,就是要敢在王乾龍的前麵,與王乾龍競爭這裏,讓王乾龍不得不花費高價錢買下這裏。
現在看來,他更加要好好賣力,從王乾龍這隻老狐狸身上拔幾攥毛了。
“王先生,我想要購買你家的這塊地皮,你出個價錢吧。”
“什麼!”王文勝猛地抬頭,麵孔都有些猙獰,雙手攥的嘎嘎直響,狠狠道:“楊老板,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你是一個正直的商人,企業家。沒有想到,你也是一個奸商,想要我家的房子,除非你踩著我王文勝的屍體過去,我王文勝別的本事沒有,這股狠勁兒,我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