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什麼狗屁爛機器了,坑老子的錢!”
“就是,這家遊戲廳的老板做黑生意,兄弟們,給我砸。”
原本正熱鬧轟吵,每個玩家忙碌於遊戲中,突然間,幾個染著七彩花花綠綠頭發的年輕人,站起來,拳腳鑿踢機器。
“幹什麼,幹什麼!”羅歡扒開圍觀的人,和喬群走了進來,臉色鐵青鐵青的。
這種事情還是自開業以來的第一次,以前也就是一些大學生、中學生在玩兒,雖然拍打一下機器,也不過是排解一下輸了或者贏了遊戲的或鬱悶,或高興的心情。
絕對沒有發生過今天這類事情,現在這五六個小混混那裏是排解心情,分明就是在搞破壞。
這個遊戲廳,可是老板交給他們兩個人管理的,管理經營的好壞,可決定著自己的能力,小到每個月的獎金,大到今後能不能夠得到重用。呆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
羅歡激靈,與這裏的玩家走已經玩而成一片了,磨練的少了一點學校的書生氣息,更多的是穩重與不怕事。
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小混混從衣服中拿出來的扳手,冷冷道:“這位兄弟,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難道不能夠好好說嘛?”說話的同時,給身邊的喬群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四年的大學同窗,鐵一般的關係,彼此內褲都不知道換穿了多少次,羅歡的眼色,喬群自然能夠看的懂了。
不動神色的退出外麵,快速跑上樓給楊凡打電話。
哼!
小混混也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喬群,還是故意讓喬群離開的。冷哼一聲,一邊扣著鼻子,一邊囂張說道:“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的爛機器,老子玩兒著就卡機了,難道老子不該發點火嗎?”
在說話的時候,羅歡就在觀察五台卡機的機器,聞言後,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扳手甩開,徑直走到機子的旁邊,手中不知何時一把螺絲刀,唰唰的擰下一枚螺絲釘,打開麵板上麵的鐵蓋。
嗤……
冷笑一聲,走到旁邊幾台卡機的機器旁邊,同樣的方法,將麵板打開,臉上帶著一絲譏誚的笑,更多的是一種寒冷:“你們這點手段,我穿拖鞋卡蛋的時候就會玩兒了。”
哈哈……
整個遊戲廳的人聞言都爆笑起來,擰開麵板鐵蓋後,所有人就明白那裏的問題了。
在麵板鏈接屏幕的豎直側麵,這個地方有導線暗扣鏈接,不過現在暗扣都卡著瓜子皮。
因為頭鐵蓋的保護,能夠將瓜子皮卡進去的,隻有機子豎立麵鐵蓋的連接處了。
這個地方,就是邊玩兒遊戲,邊磕瓜子也不可能將瓜子皮卡在這個地方的,很明顯,所有人都知道,是這五個小混混故意卡進去,想來應該是搗亂來了,至少在場的這些人,也有很多人接觸機器很長時間,對這點了解後,也沒有這樣做。
這麼做,就是典型的浪費自己的錢找憋屈,;來玩遊戲,是為了尋找刺激快來,可不是找不自在的。
五個小混混沒曾想到,自己這點自以為隻有自己知道的小把戲,在麵前這個年輕的小子麵前這麼不中用。
尤其是那句江寧市的方言,更是讓他們氣得恨不得離開抽刀劈死羅歡。
什麼叫卡蛋的時候就會玩兒這招,豈不是說,他們這些人連個小孩兒都不如,典型的白癡嗎!
呸!
染紅毛的小青年一口痰吐在地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寸毛,冷冷道:“沒想到啊,今天遇到你這個點子,不錯,哥兒幾個這些天手癢癢了,就是想找茬兒了,你怎麼著吧。”
羅歡也見過渾的人,可這般混球還沒有見過。按理說事情都這麼明了了,這班混蛋應該沒有臉皮待在這裏的,可偏偏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反倒是讓五個小混混更加的囂張了,剛才拿扳手的小混混走出來,抓著扳手,指著羅歡:“橫啊!剛才你不是很橫嗎?我們還不怕告訴你,今天我們就是來砸場子的!”
“你敢!”一聽砸場子,羅歡可怒了,這要是被砸了,得損失多少錢,雖然不是自己的錢,可是楊凡對他們不錯,知遇之恩也不能袖手旁觀的。仰頭怒斥道:“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砸,我讓你們做一輩子牢!”
“哈哈,坐牢?你看看是我們先坐牢,還是我們先把你弄一個半身不遂!”
“喂你這麼這些人怎麼能這樣,不就是玩兒遊戲嗎?大家高高興興的玩兒就可以了,幹嘛鬧事!”有江寧大學的大學生看不慣,怎麼說,羅歡和他們還是師兄弟呢。
不幫自己人幫誰,更何況,這五個小混混明顯鬧事,尚且沒有被社會這個大染缸將身上一腔熱血磨礪掉的年輕人,敢於出口說出內心的公道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