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醒了,但還是閉著眼睛,靠感覺去識別周圍這一切。
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在鷹潭,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海的,更別談海浪聲,自己被狄安拉一針就暈了,很可能這針有問題。
那麼,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韋一刀緊張的思索著。
應該不會,身上這樣溫暖,如果是作為犯人的話,哪裏會有這樣舒服的享受。韋一刀仔細聽了聽,卻隻能聽到一陣輕輕的呼吸聲和淡淡的綴泣聲。
這聲音如此熟悉,難道是那位金發碧眼的俄羅斯小妞狄安拉。
睜開眼,巧笑倩兮的狄安拉正安靜的坐在身旁,關切的看著他,見他醒來,馬上遞過來一杯熱咖啡:“韋先生,你喝了這杯香濃的牛奶咖啡,你會感覺到身體暖和很多。”狄安拉笑道,臉上猶有淚痕。
“怎麼了,狄安拉,你為什麼哭了?啊哈,是不是被這巨大的聲音嚇到了?”韋一刀笑。
“不是,韋先生,我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我將你麻醉了,然後交到楚洛夫先生手上。”狄安拉淚光閃動,臉上現出慚愧之色。
“噢,現在也不錯,狄安拉,你受到威脅了嗎?”韋一刀不知道楚洛夫是什麼人,但聽這名字有點像俄羅斯人,估計和遠東幫有點關係。
再者說,現在躺在這裏屁事沒有,旁邊還有一個明媚動人的美女,看樣子這楚洛夫根本不會殺他,可能是找他查遠東幫的事情,這個時候還不崩緊麵子,更待何時。
這樣的順水人情,賣給美人以博一笑,也比驚惶失色好得多。
“是的,韋先生,我的家人全部都被楚洛夫先生軟禁了。”狄安拉更加羞愧,“是我母親和弟弟拖累了我。”
“砍頭就當風吹帽,多大點事,狄安拉,你為什麼還會來陪在我身邊。”韋一刀道。
“我既然做了這件事,我就要承擔責任,我想和你一起麵對,這樣可以減輕我的罪過。”
多麼善良的女孩,韋一刀有些感動,他輕輕的握住狄安拉的手:“沒有什麼,狄安拉,我相信會渡過難關的,隻要有你陪在我身邊,天大的事,就會變得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狄安拉好奇的問,極為性感的睫毛動了動。
韋一刀的心撲哧一跳,忙伸出一隻手來,做出上下翻掌的動作:“比翻手掌還容易。”
“咯咯。”狄安拉笑了起來,“韋,你真勇敢,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韋。”
“不行。”韋一刀嚴肅的拒絕。
“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已經是很親密的人。”狄安拉有些失望,眼神黯淡。
“你應該叫我做男人?我叫你做女人。”韋一刀無恥的笑道。
“男人?這是一個很普通,也很疏遠的稱呼。”狄安拉生氣的撅著嘴。
“不,正好相反,男人在我老家,是表示兩個人的關係非常的親密,就象丈夫與妻子。”韋一刀是南方人,西南一些地方把丈夫叫做男人。
“啊,可愛的韋,沒想到,你把我們的交情看得這樣重。男人,好的,我就用這個稱呼。”狄安拉因為做了錯事而愧疚,而韋一刀讓他享用了這個親密的稱呼,讓狄安拉心裏覺得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