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彥的聲音,讓姿姿臉色一片慘白,她帶著滿腔的憤怒,衝林文彥大聲地嘶吼了起來:“你怎麼能夠這樣做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會很心疼的。”
但是任憑她的聲音怎麼地大聲,任憑她怎麼大聲地嘶吼著,林文彥都那麼安靜地跪著,沒有對她說一句話語。
憤怒的姿姿,在看著跪在麵前,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男人的時候,皺緊了眉頭,她帶著滿腔的憤怒,將手中的粥,重重地給摔倒在了地上。
聲音當中灌滿了憤怒:“林文彥,江萌已經死掉了,人死不能夠複生,你往前看行不行啊,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兒子啊。”
姿姿大聲地衝林文彥嚷嚷著,卻在她的聲嘶力竭落下之後,再一次地遭遇到了林文彥冷冰冰的聲音,冷冰冰的依舊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滾。”
在他的偌大的的聲音裏麵,姿姿皺緊了眉頭,盯著他一動不動地跪著的樣子,甚是無奈。
最後她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夠跺著腳步,徑直出了靈堂。
在走出靈堂之後,眼淚刷拉地就掉落了下來,姿姿知道,林文彥對江萌是有感情的,但是她並不知道他對江萌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不管怎麼說,現在江萌都已經去世了,他總該往前看吧,即使以後他們不能夠在一起,但是他也該往前看吧。
可是他隻會那麼地頹敗,那麼地不說一句話語,在他的頹敗不吃不喝當中,她覺得很是害怕,害怕林文彥有個三長兩短,那樣怎麼辦呢?
抹著眼淚,她離開了江家,回到了父母所住的小區,一進小區之後,她就將誌文抱得緊緊的,聲音當中灌滿了痛楚地道:“誌文,你可要愛媽媽一輩子哦?”
聽著她的哭泣聲音,誌文慌亂地道:“媽媽不哭,不哭,放心吧,誌文會愛你一輩子的。”
話語落下,誌文張開小手緊緊地將姿姿的頭抱著,話語當中灌滿了溫柔:“媽媽,別哭了,你不哭的話,我就會愛你一輩子,你哭我就不愛了。”
誌文的話語,讓姿姿破涕為笑,她帶著微笑盯著滿前的兒子,然後道:“你說的哦,要愛媽媽一輩子。”
姿姿帶著誌文,回到了江家,江家的靈堂看上去是那般地讓人覺得痛楚,隻要看到那靈堂裏麵掛著的江萌的照片,姿姿就止不住地覺得害怕。
那天,她是眼睜睜地看著江萌那麼直愣愣地被推下懸崖的,那一幕,常常在她的夢裏麵出現,她總是會被嚇得驚出一聲冷汗。
所以她隻是輕輕地瞥了眼江萌的遺像,然後就再也不敢看,牽著誌文的手,走進去之後,她衝誌文道:“誌文,去叫爸爸吃飯,爸爸已經三天三夜都跪在這裏,再不吃飯會生病的。”
話語落下,姿姿將誌文放開,誌文就奔跑著往林文彥的方向而去,他在大聲地呼喚著:“爸爸,爸爸……”
聲音當中灌滿了稚嫩,那稚嫩而響亮的聲音,不住地在耳畔升騰著,在誌文的大聲呼喚聲音裏麵,林文彥皺緊了眉頭。
他沒有起身也沒有答話,依舊是那麼直愣愣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不說一句話語。
誌文徑直奔跑著到了他的方向之後,然後就張開雙手,緊緊地將他給抱著,話語當中灌滿了溫柔。
溫柔地衝林文彥道:“爸爸,媽媽說你三天三夜都跪著,說你不吃不喝,你這樣是會生病的。”
誌文用稚嫩的聲音衝林文彥道,但是他並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將誌文給抱著。
在他懷抱當中的誌文,衝他溫柔的道:“爸爸,你不能夠這樣,如果你生病了的話,誌文會擔心的,你不要再跪下去了,有什麼痛苦,讓誌文和你一起承受好嗎?”
誌文的話語裏麵落滿了懇求,他用亮堂的目光直愣愣地盯著林文彥,那目光當中灌滿了溫柔。
在他溫柔的目光裏麵,林文彥皺了下眉頭,許久之後,點頭道:“兒子,爸爸還有你,不管怎麼說,爸爸還有你。”
聽著林文彥的話語,姿姿的眼淚刷拉一下就掉落了下來,她邁著腳步徑直往林文彥的方向走了去。
帶著滿腔的期待和喜悅,衝他道:“還有我,你還有我,還有誌文。”
姿姿張開手臂將誌文和林文彥抱著,林文彥並沒有將她給推開,她在自己的眼淚當中笑了去。
卻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是怎麼樣的,她原本是充滿期待的,但是現在,她卻不知道要怎麼辦,因為她明白,江萌是林文彥的心上一個無法痊愈的傷口。
好在,林文彥在慢慢地恢複,從消極頹敗的他,慢慢地恢複成昔日裏那個陽光燦爛,神采奕奕的男人。
江柏雄的財產被判給了姿姿,當聽到說他的財產全部都給自己的時候,姿姿的臉色一騙刷白。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說要爭奪江柏雄的財產,更加地不敢想象說那財產會被判給自己。
在試圖拒絕,卻沒有辦法拒絕的時候,她決定收下,因為她是江柏雄名義上的妻子,而除了她,江柏雄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了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