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凡是背後議論人的婦人是很遭人討厭的,有許多的是是非非出自這類人的口中,一般稱他為長舌婦,白的能說成黑的,黑的能顛成白的。
郝大娘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平時沒事就愛嘮嘮叨叨,見金珠兒和趙承誌很配,一不留神就說出來,辛虧金德是真沒聽清,要不就真的攤上大事了。
郝大娘尷尬的笑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珠兒跑哪裏去了,想讓她跟我一起上街,我這上年紀的人眼花,別到時候挑了不新鮮的菜。”
“哦,我剛才看見她往後院跑了,你去找她吧。”金德順手指著後院說道。
郝大娘向金德點了一下頭,上後院找金珠兒去了。
金德看著剛剛跟樂隊師傅磨合完的趙承誌,走上前問道:“幾位師傅覺得小誌能上台嗎?”
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是這個戲班的第一條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金德雖然是班主,但也不能自己做主,明知道趙承誌身上的那些功夫,上台是肯定沒問題的,不過也要問問大家的意見,大家說你行你才可以上台。
如果這個戲班沒有規矩,恐怕早就散了,也不會走到今天。
大家都還沒有說話,愣子先站起來了,興奮的說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沒來都沒有見過這麼俊的功夫。”
“滾一邊去,那都有你,你的這些叔叔伯伯還沒說話,那輪得到你這黃毛小子。”王師傅站起來揪著愣子的耳朵大聲的說道。
愣子被老爹揪著耳朵直跺腳,喊道:“放手放手,疼死我了,哎呀呀……,我就知道你不是我親爹,要麼那能這麼狠啊?”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你別跑……。”王師傅剛放下手,就聽到兒子那句話,氣的直吹胡子,拿著棒槌就要敲愣子。
其他人看著這對父子,搖搖頭道:“真是一對活寶,上輩子一定是冤家。”
但是在趙承誌眼睛,這何嚐又不是一種幸福,自己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的容貌,來到這個時代以後,也沒有見過父親。
心裏歎道:“真羨慕他們爺倆,我也想跟自己的父親鬥鬥嘴、侃侃大山,可是,我現在連跟他說一個字,都成了一種奢望。”
金德雖然是自己的義父,但終歸不是親生的,唯一跟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我說你們爺倆能不能不這麼鬧騰,一天天的幹嘛呢你們,鬥嘴也得分個場合吧,現在大家都在商量下午的戲呢,你們別鬧了,聽聽班主怎麼安排。”餘師傅看著這對爺倆勸道,爺倆也就不鬥了,坐在位置上聽金德怎麼說。
金德看看趙承誌,又看看大夥,說道:“愣子,去把奇誌他們夫婦叫過來,我一塊安排。”
“哦。”愣子應了一聲就去叫奇誌夫婦倆了,奇誌夫婦倆來到這裏叫聲班主,就站在了一邊。
金德看著他們夫婦倆說道:“今天下午呢,你們倆還唱你們的劇目,然後讓小誌在你們前麵給你們唱開鑼,你們覺的怎麼樣?”
“唱開鑼?”
奇誌夫婦倆嚇了一跳,一般都是名角兒的前麵才有會有人唱開鑼,倆人不明白金德這是什麼意思。
金德嗬嗬笑著說:“你們倆來這個班也有幾年了,我不能老讓你們夫婦倆唱戲養活我們這一大幫人吧?”
奇誌趕緊向金德抱拳道:“班主說哪裏話,要不當初您救命,我們夫婦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呢,班主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