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往哪撤……主公在哪裏?”徐晃眼看著三千人馬就成為張繞的下酒菜,也是幾夜睡不著,眼睛紅腫的像熊貓。
周倉見徐晃盯著自己,縮了縮腦袋道:“主公沒有交代,俺也不知,主公隻說遇到流民搶糧,就和徐晃會合,死守朱虛縣,如果守不住就往南撤……”
“徐將軍不必再說,大人有命,就往南撤,南方最近是城陽郡,那裏張繞勢力不會太強……”沮授暗暗搖頭,大人這是禍水東引啊,但願大人的謀劃能成功。
沮授也管不了什麼道義,行軍打仗,依仗不是道義,兵者詭道也,就是要發動一切能利用的資源,營造最後的勝利。
“這……”徐晃知道往南撤的後果,就是城陽郡要步入北海國的後塵,但是大軍往北撤,那就是進入張繞的包圍圈,徐晃也沒有這麼傻乎乎的去送死的道理。可是,在道義麵前,徐晃毫不猶豫道,“這……不妥……”
“沮授,願意舍命陪君子……”沮授對徐晃也有所了解,雖然徐晃表麵對自己敬重,一旦徐晃下定決心,自己也無力勸阻。
“哈哈……大丈夫,一死而已、何懼之……”徐晃抱拳道,“大軍如果南撤,這要置城陽百姓於何地,徐晃如何麵對主公、如何麵對城陽百姓?”
“哈哈……周倉豈是怕死之輩,隻是三千士卒是主公心血,求先生設法保全……”周倉有苦說不出,徐晃拿主公做幌子。
主公明明有交代可以南撤,城陽的百姓死活和自己沒關係,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在徐晃當家,自己不過是路過,自己更不能至主公於不義之地。
沮授暗暗打量周倉一眼,看來周倉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想想也是,數百萬的黃巾死了無數,周倉如果真傻,他是活不下來的,而且活不到現在的滋潤。
沮授看一眼徐晃道:“到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隻怕要委屈一下徐將軍……”
“請先生吩咐……”徐晃雖然死硬,但也是明白人,讓三千人馬和自己陪葬,那是萬不得已的而為之,如果有更好的辦法,徐晃也不想做的太絕。
沮授見徐晃言語鬆動,暗暗歎口氣道:“那就要周倉兄弟冒險了?”
“先生請說,周倉絕無二話……”周倉挺胸而出道,主公對自己親若兄弟,自己自然要以死相報。
“城內有百匹戰馬,周倉兄弟領五十擅騎之卒,一人雙騎,可以往東、往西撤……”沮授如此這般吩咐道。
午夜,朱虛縣進入沉沉的黑幕之中,張繞大軍也駐紮在城外,無數的流民睡在城牆之下,突然一陣混亂,隻聽有人呼喊道:“官軍跑了……官軍跑了……”
“廢物……怎麼回事……”張繞從睡夢中驚醒。
頭目驚慌道:“大帥不好了,徐晃趁夜逃了……”
“逃了,往哪裏逃,他能飛嗎?”張繞不信道。
頭目畏首畏尾道:“真而又真,大帥去看看就知道……”
“一群廢物……備馬……”張繞大怒,命人牽來火龍駒,頭目頭前帶路,在朱虛縣城下一處偏僻處,發現一個洞,洞口下有無數的馬蹄印、腳印,還有幾具流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