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苦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張繞盤踞青州多年,可謂根深蒂固,不是說一句讓他走,他就乖乖走了。”
“糜竺知道,可是,大人能趕走張繞一次,就能趕走兩次,不試試,又怎能知道?”糜竺追問道。
王羽搖頭歎息道:“我的士卒傷亡盡半,又無糧草又無人馬,隻有守城三千人,哪裏是數萬黃巾的對手,再說張繞在徐州,不再青州,糜先生不怕鳩占鵲巢,難道別人也不怕嗎?”
糜竺謙謙君子也被王羽一句,問的麵色難堪,畢竟剛才還在意指王羽占據城陽郡,強打精神道:“大人,難道看著東莞郡百姓受苦嗎?”
“自救者、天助之,糜先生家大業大,何不組建一支義軍,我願意將莒縣借給先生駐守,免得賊人繞道莒縣侵入開陽,那時後悔晚矣!”王羽搖頭道。
糜竺大驚道:“張賊豈敢?”
“那就不得而知了,糜先生也覺得張繞不敢,那就隻有再等等,看張繞下一步怎麼走?”王羽歎息道。
糜竺真有些怕了,這個張繞誰能吃的準,要是攻占琅琊,糜家產業至少要縮水三分之一,抱拳道:“請大人教我?”
“還是那句話,莒縣願意讓給先生,我也可以讓人幫你招兵,但是我真沒兵、沒糧、沒武器了?”王羽無奈道。
糜竺鬆口道:“這……其實也不難,大人有把握將張繞趕出徐州嗎?”
“沒有,我隻能保證不讓張繞過莒縣,可不能保證張繞不走費縣?”王羽搖頭道。
糜竺不解道:“費縣?”
“豫州的費縣,隻要張繞走豫州費縣,同樣可以直通琅琊治所開陽城!”王羽點點頭,暗道糜竺真是戰爭小白。
糜竺驚慌道:“大人,這……如之奈何?”
“其實,有一個省事的辦法,土地張繞也奪不走,也不會耕作,隻要糜先生把能搬走的東西賣掉,張繞什麼也得不到?”王羽搖頭道。
糜竺盯著王羽道:“大人,莫非……”
“糜先生多慮,如果先生願意賣,我當然歡迎,可以先付銀子,莒縣、諸縣,我可以拿一縣之地擔保,如果有欺騙先生的地方,先生可以任取一縣做賠償!”王羽言辭懇切道。
糜竺忙道:“大人誤會,糜竺不是那個意思?”
“糜先生,可以考慮一下,先在東武城看一看,再做決定不遲!”王羽扭頭對廖化道,“元檢,貴客臨門,酒菜備好沒有?”
“主公,稍等!”廖化暗暗佩服,主公平時不說話,沒有想到胡扯起來,也像那麼回事!
王羽的盛情款待,並沒有讓糜竺寬心,反而更讓糜竺憂慮,但是一縣之地,讓糜竺心動不已,如果真有一縣之地,糜家隻要不出現不肖子孫,繁衍數代無問題。
城陽郡士卒真是與他郡不同,兵是精兵、將是猛將,讓糜竺對於城陽郡的看法大為改觀,在王羽盛情之下逗留數日,尤其是王羽拿出一萬石糧草辦學苑,可謂是大手筆!
送走糜竺,王羽暗暗感歎,這個時候想取信糜竺也不容易,隨即招來廖化道:“元檢,糜竺是否願意組織義軍駐守莒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