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後。

在法國一偏遠的小鎮,清涼的早晨才剛剛過去,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陽光地淋浴;

街道上的人們也都忙碌著。

此刻,一座不高不低的院牆上,響起了如鈴鐺般的笑聲。

一顆古樹上直垂下兩根繩子,上繩子上還綁了個木板,板上坐著一位身穿火紅色連衣裙,腰間係上黑色的腰帶,腳穿棕色長靴,還有一張非常可愛的娃娃臉,在加上暗紅色的卷發至腰處,真真的美豔至極。

那鈴鐺般的笑聲就是從她的櫻桃小嘴裏出來的。

“哈哈哈,果然還是坐這個好玩,難怪那些古人都喜歡玩”說出的聲音是如此的動聽,有著跟美麗的夜鶯一樣的嗓音。

秋千越蕩越高,笑聲也越來越高。

隻是這時,一聲吱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笑聲,她抬起雪色潔白的手放到耳旁,對著耳邊紅色的耳釘按了下。

“什麼事?”她笑著問道。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讓她停下了秋千站了起來,“把東西準備下”說完,掛斷了電話。

她嘴角微微勾起,這下不會無聊了。

轉身,看到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你等下”手指著前麵的女仆。

女仆手端著盤子緩緩轉過身來,彎了下腰,“小小姐,有什麼事嗎?”

“舅舅,現在在哪裏?”冷千雪問道。

她三歲那年因為那件事而離家出走,之後就一直住在她舅舅的家裏。

她的舅舅叫夜雲,是法國知名的夜氏集團的董事長,也是世界黑、幫第三的暗夜門門主。

“老爺,正在前廳接待客人。”自從小小姐們來了之後這裏就有家的溫暖,小小姐們沒來之前別墅裏都是冷清清的。

她們很喜歡小小姐,而小小姐她好像沒有煩惱一樣,臉上總是帶著笑容,也帶動著所有的人。

“哦,那你跟舅舅說下,我要去中國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一臉呆愣的女仆。

小小姐她剛才說了?

去中國??

大事不好了???小姐要離家出走了。

當這話傳到某舅舅的耳裏,無非就是一些座椅要被燒,花瓶要回爐重造,女仆消失在他的百米之外。

大吼,“冷千雪”又給我出走,隨後無奈。

哎!他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可她們畢竟還是孩子啊!!卻要背負著這麼多不該屬於她們的情感。

舅舅看著天空若無其事的想著,我當初的決定到底是錯還是對的呢?

飛機上。

冷千雪拿下原本帶著的黑色墨鏡。

現在的冷千雪跟剛才庭院裏的她有些不同那就是原本的紅發紅瞳已變成了黑發黑瞳跟普通人沒兩樣,她緩緩的閉上眼睛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周圍一片漆黑,冷千雪站在那裏看到一個女孩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泣,嘴裏還嘀咕著什麼。

她想上前聽她說什麼,想問她為什麼哭,腳卻怎麼也動不了,她不斷在掙紮,不喜歡現在這種無法掌控的局麵。

冷,好冷,好冷,娃娃好冷……

在寂靜的空間裏,一道女生的聲音響起,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

冷,好冷,好冷,娃娃好冷……

是那小女孩的聲音。

冷千雪愣住了停止掙紮,抬頭看過去,女孩已經不見了,自己也不知什麼時候蹲了下來,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

真的好冷,冷的刺骨。

這時她感受到剛才女孩的寒冷,不是身體上的冷,是心空空的讓她感覺到冷,冷著要睡去的時候,突然,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陣詭異的歌聲。

媽媽背起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雪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冷千雪猛地驚醒“誰,誰在唱歌?”抬頭看了看周圍一片漆黑,什麼人也沒有,就連灰塵空氣都沒有,就像是在一靜止的空間裏,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

歌聲沒有因為冷千雪的話而停下來。

帶著濃濃的哀傷與孤獨,就好像現在的自己。

繼續歌唱著。

……

娃娃啊娃娃

為什麼哭了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