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問話,使得場間的氣氛再次凝肅,李天華和李天蘭都清楚,如果不是老大殘疾,這個家,早就由老大做主了!
因此,老大想說的話,必然沒那麼簡單……
“爺爺,我父親先是聽說了皇族子弟派人來咱們家索取秘典一事,本來此事我父親不想插嘴,可沒想到不過半天光景,從鎮外傳來的消息已經升級到整個宗族危機的地步,所以他讓我來!”
李靈兒生的清秀,說起話來明明白白,毫不忸怩:
“父親說,若我們李家交出秘典相安無事也罷,若交不出,眼下那皇族子弟欲帶人侵襲我家,那我們應當即刻做些準備!”
“準備?怎麼準備?那天皇一可是皇族子弟!他想帶人收拾我們,難道我們還能抵抗麼?再說,我們有那個能力抵抗麼?”
李天華聽到這,容不得李靈兒把話說完,便冷著臉諷刺道:
“老大莫不是下半身殘疾,上半身也糊塗了吧?如今之計,隻有推出罪魁禍首,保住我們李家一族才是上上之策!像他說的做準備,豈不是明擺著要跟皇族子弟對幹?我們豈有尚存之理!”
這話雖然難聽,但並非沒有道理,可李靈兒聽了,隻輕咬著薄唇,沒有聽從的意思,反而秀臉一昂,霍然出聲道:
“我父親說了,我李家兒郎,雖當不得舉世之才,但應當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表率,且不說此事於我們李家本就是無端災禍,就算是我們李家的人有什麼過錯,也不能二話不說的露怯投降!”
“說的好!”
話音剛落,李雄霸赫然起身,一個好字,餘威不減,繚繞大堂,當場生出幾分雄風氣勢,李天華見狀,頓時蔫了下去。
不過想要免去這場災禍,光憑口頭說說卻是不行,李雄霸再一沉頓,緊接著問向李靈兒:“靈兒,你父親還說些什麼了?”
聽他這麼問,儼然打算舉李家之力,對抗皇族子弟了,李靈兒聰慧的很,不由笑道:“爺爺,我父親還說,其實別看此事危及頗大,但那皇族子弟回城拉人,也顯然證明他沒有足夠底氣!”
“恩?此話怎講?”
李雄霸聽到這句話,不禁有些遲鈍,顯然,李靈兒為父傳的話頗為難懂,一時間,在場之人,都沒能聽出個具體意味來。
而李靈兒也沒有多打機鋒,很快言辭灼灼道:
“那皇族子弟難就難在出師無名,所以此事,他斷然是沒辦法動用皇家的力量的,否則先前他來的時候,便不會隻帶那幾個貼身護衛,因此,這次他回去,也一定不會動用皇家力量!”
“即便不動用皇家力量,那皇族子弟勢力也非我等能比啊!”
李雄霸並非沒有想到這點,可這依然挽救不了李家危急的局麵,畢竟,皇族勢力根深蒂固,他們能拉攏到的勢力,豈能一般?
“爺爺,您錯了,光憑我們李家的力量,自然無法與那皇族子弟拉攏的勢力對抗,但您別忘了,這次他牽扯的可是整個武陽城!武陽城內,可不僅僅是我們一個李家……”李靈兒狡黠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結合整個武陽城的勢力對抗?”
李雄霸略顯愕然,自然是覺得這個想法不切實際,畢竟,他李家隻能說在東臨鎮頗具實力,放到武陽城,那又是一般般!
基於這種前提,武陽城內的各大勢力,又豈能聽李家的?
“癡人說夢話!看來你父親不僅是老糊塗!根本就是腦子被驢踢了!他當我們李家是武陽城主?說起話來也不怕閃了舌頭!”
李天華冷不丁的嘲弄道,顯然對於李靈兒的話不屑一顧。
然而,李靈兒會這麼說,又豈能沒有理由?
“爺爺,您想想,為何那皇族子弟到現在都沒有放出是因我們李家私藏秘典才惱羞成怒欲舉兵傾軋的?那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私心,加上出師無名,他隻能把名頭放在整個武陽城上!”
李靈兒壓根沒管李天華的嘲諷,隻兀自傳遞他父親的話:
“而這些,是武陽城內其他勢力不知道的!單論武陽城內的任何一方勢力,恐怕誰也無法對抗那皇族子弟,眼下危機在前,感到不安的不僅僅是我們李家,而是整個武陽城的人們,所以!”
“所以,我們隻要稍加琢磨,便能結成一個臨時同盟!不為其他,隻為人人自危,大家都想自保,無論我們李家在武陽城內再如何說不上話,但隻要有一個人出麵謀和,此事必定能成功!”
李靈兒隻說到所以二字,忽而一道聲音幫她把接下來的話都補全了,再到大家聞聲望去,卻是不知,李鋒什麼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