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陳衝的‘苦心’,李鋒很快揮去腦海中那些抱怨的雜念,既然對方已經給他‘劃’下了道,那麼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跨過這個道,如果連這個道都跨不下去,那他的確沒資格再說什麼!
奶奶個熊,不就是破而後立麼?小爺受著了!
李鋒咬著牙,繼而不再揮發武元去抵抗體內狂暴的衝勁,轉而任由它在體內橫衝直撞,不斷破壞數處經絡紋路!
這過程不是一般的痛苦,幾乎猶如附骨之蟻,寸寸齧指痛心,冷汗不斷從李鋒的表體滲出,偏偏他還不能運氣去壓製!
這他娘的還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啊……
劇痛之餘,李鋒仿佛理解了為何那陳衝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眼神和表情,真受了這等痛苦的男人,恐怕連痛覺都會喪失吧?
一個都不知道疼痛為何物的人,自然遇任何事都不會慌張!
而對於李鋒來說,這的確是一次疼痛難耐的經曆。
不過再痛苦,他始終咬牙堅持著,哪怕不為自己,也要為冷雪考慮-如果這關都過不了,他拿什麼去救冷雪呢?
“拚了!橫豎都是死!我倒要看看能鼓搗到什麼程度!”
劇烈的痛苦逐漸侵蝕著李鋒的意識,一旦喪失意識進入昏迷,恐怕他再也醒不過來,所以無論多麼難耐,他都要保持清醒狀態!
此際,夜深人靜,誰能想到,在皇城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一個青年正在經曆著非人的痛苦,若是他挺過去,皇城勢必要由於他掀起一陣狂風暴雨,可若是他挺不過去的話,萬事皆休矣~
“啊!!!”
時間流逝的不知不覺,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仿佛驚醒了沉睡的皇城,這一夜,多人歡喜有人愁……
翌日,淩晨降臨,楊娥一大早便起來洗漱完畢,接著踟躇在李鋒的房前,那一臉的糾結樣,似乎想進又在掙紮著什麼,也不知道她昨夜睡的好不好,總之隨著她僵持的功夫,房間從內而開!
“額!你這是一宿沒睡麼?”
開門的一瞬間,楊娥還有點不好意思,可再到發覺眼前的家夥吊著兩個黑眼圈,她卻是不由自主的訝異道。
麵對她的‘關心’,李鋒皮笑肉不笑,沒有作答。
他的確一宿沒睡,外表給人看起來也挺萎靡不振的,不過從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目光卻是那樣的堅定有力!
李鋒沒有‘辜負’陳衝的好意,他成功撐過了一夜。
眼下,他體內的經絡紋路已經大變樣,那些被冗餘無用的經路都被破壞殆盡,剩下的都是具備了一定力量的基礎練體經絡,換句話說,他現在雖然談不上是血脈武者,但的確接近了一步!!!
練體武者,便是他如今的狀態,這種狀態和陳衝來的差距還是不小,不過假以時日,他必然也能達到陳衝那個層次……
“你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不太對勁?”
便在李鋒兀自思量自己體內情況之際,楊娥見他不發一言,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話音落下的瞬間,李鋒總算回到現實裏!
“沒事!今天我可能出去有事,你忙你的吧!”
李鋒隨意的說道,不曾想這話一出,楊娥倒是露出失望的神色,看那樣子,她好像期盼著李鋒能陪她一起逛逛呢……
然而李鋒可顧不上她的傷春悲秋,畢竟他來皇城是有正事要做的,哪怕是楊娥,也該去找自己的未婚夫,否則他倆廝混到一塊,像什麼樣子?念及於此,李鋒進步拋卻了腦海中的雜念道:
“你把自己照顧好,晚上我們再見!”
說著,李鋒渾然不顧楊娥的反應,兀自離開了客棧。
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大抵便是如此……
“這麼急去找那陳衝的晦氣?”
路途中,混沌懶洋洋的在腦海裏出聲道,李鋒聽了,不覺撇了撇嘴,昨夜受的罪可謂此生難忘,這會不撐著火熱功夫去找陳衝把冷雪的事問清楚,又更待何時呢?而就在他抱著這種想法時!
“哎,你們聽沒聽說,離陽派的駐點昨個被一個叫李鋒的小子搗毀了?這小子也真是夠虎啊,居然直接打到人家家門口了!”
“咋沒聽說呢!我還聽說那李鋒是外來戶呢,不過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搞上離陽派了!難道是其他宗門搞出來的幺蛾子麼?!”
“不太清楚哦,可我聽說這離陽派背後還跟咱們皇城第一大宗蒼有點關係呢,估摸著這回離陽派那邊已經開始暗裏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