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體武者的晉升,不僅僅是靠時間就能達成的,你以前琢磨出來的武道經驗,放到練體武者身上,幾乎完全不奏效……”
這話等於在李鋒興奮的時候立馬又澆一盆冷水下來,李鋒不覺皺起眉頭,有種陳衝在耍自己玩的意味,當然,雖然這麼想,他可沒有傻乎乎的說出來,隻是思想了一會,又不禁主動問道:
“剛才你說,這練體武者還自成一脈,那這些武者,又是通過什麼方法晉升的?還有就是,練體武者是不是還分特別的層次,跟傳統武者的境界並不相同?”後麵的疑問,算是他觸類旁通了!
陳衝聞言,無由露出一絲談不上讚賞卻有頗為好感的眼神道:
“你能想到這點,說明你的悟性不錯,不過還是那句話,練體武者的晉升,跟你悟性也沒半毛錢關係,至於練體層次,現在跟你說也沒用,你隻要知道,練體武者跟傳統境界還是相通的!”
“相通,但還是並不相同,對麼?”
李鋒巧妙的繞過陳衝話中無用的話,隻抓住了重點問道。
“是的,比如練體分幾個層次,達到某個層次,明明你的境界隻有武宗巔峰,但借助練體武質,實際戰力或能至半步武聖!”
陳衝麵對李鋒在這方麵的問題,似乎有問必答,隻是回答的並不全麵,可對於李鋒來說,這些算是新生的知識已然夠用!
再退一步來說,他似乎也能考慮到陳衝之所以說一半藏一半的原因,不是不想教自己,如果真是這樣,昨夜他根本沒必要為自己鍛體,那麼剩下的原因隻能說明他還不需要了解到那麼多…
或者說,在處於懵懂的階段,知道越多反而會受到影響。
這幾乎就跟拔苗助長是一個道理,李鋒想通了這些,又自主忽略了一些暫時沒必要問的東西,從而試探性的開口道:
“好比你的真實境界隻是半步武聖,但依靠在練體武質上的層次,卻能揮發出與一般武聖沒有差點的戰鬥力?”
問出這個問題,一來純粹是他想確定陳衝的真實層次,二來也是舉一反三,隻要能得到肯定回答,差不多他也能進步理解練體武者的不凡以及其中蘊含的深意,而麵對他這個不純的問題…
陳衝沒有回答,隻淡淡瞟了他一眼,那目光中的意味說不出是嘲諷還是其他什麼,總之看的李鋒渾身不得勁!
奶奶個熊,你不就在武道一途中走在了小爺的前頭麼?至於這麼囂張?等著,小爺遲早有一天能超過你!哼哼!
也不知是自我打氣還是純屬在自我安慰,總之這般想著後,李鋒也不再糾結陳衝的真實境界,隻是思來想去,他還是想不通血脈武者跟練體武者之間的關係,據說血脈武者還在練體之上?
抱著這個想法,李鋒不知道該不該打破沙鍋問到底,而陳衝好像真跟他腦子裏的蛔蟲一樣,依舊看破了他的想法,繼而道:
“傳統意義上理解,血脈武者是天賦神授的那種人才,他們天生就能吸收第三世界的玄力,也就是我這間雜貨鋪裏物件本身殘存的力量,而練體武者隻能通過勤能補拙的方式一口口去啃!”
這話一出,李鋒似有恍然。
可能血脈武者並不一定比練體武者強,但他們勝在天賦神授,因此境界提升的快,能遠遠的拉開那些所謂的練體武者!
可饒是如此,能把自己鍛造成練體武者的家夥,也絕非一般武者能夠媲美的,想通了這些,李鋒基本上沒有太大疑問了。
這麼看,小爺還得小辦法旁敲側擊,從這貨嘴裏套出如何一口口啃這雜貨鋪裏物件玄力啊!不然這豈不是空守著金山?
不時動起的壞念頭也不知有沒有被陳衝看透,好在陳衝沒有繼續同他扯這個,隻不知不覺,一天的光景下來了,日光西斜,黃昏時分的餘暉照耀在偌大的皇城上空,霎時,天地變的昏沉!
昏沉中有人精神。
李鋒幫著忙進行江南小站的打烊工作,待到清理了所有物件,陳衝總算懶洋洋的把木板門合上,接著,兩人沉默著的來到後坊!
還是那個坊間,隻是今日的意味卻不比昨日。
李鋒看著神情不變的陳衝,略醞釀了會,終於問道:
“我已經滿足了你所有要求,現在,你該告訴我實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