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三已經下派了兩名中期武聖協助十一皇子,同時派遣了兩名武聖出城盯望,剩下的暫無動作!”
化作實體的影子穿著一套白色緊身連體裝,你隻能看到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按理說,這樣的打扮無論是在宮裏宮外都十分惹眼,可事實上,如果他行動的夠快,在白天便能融入光線中。
這不是什麼大隱隱於市,而是唯快不破……
快速的動作,猶帶快速的語言,沒有多餘的訴說,都是有用的情報,這個情報精細到了個位數,且包括了帶頭人的名字!
簡單麼?並不。
“知道了,下去吧……”
看似拖遝的畫麵,實則隻過了不到三秒,高閹很快淡淡出聲,隻話音剛落,中年國主似乎念及什麼,緊接著道:
“天瑞那邊的動作呢?”
能直呼大皇子名諱的人不多,放在中年男子口中卻再合適不過,白影男聞言,當即回道:
“大皇子最新拉攏到了一個叫李鋒的外來戶,其來自武陽城,與冷公主似乎有些淵源,昨日還打敗了劍離陽!”
“嗯?”
短短一句話,卻包含了太多驚人的消息,這些消息單單放出來一個,也足以令這位國主小小吃驚一把,更不用說一起講出來!
“跟冷雪那孩子有關麼……”
不一會,但聽中年男子語氣複雜的喃喃道,有些玩味的是,明明在白影男的敘說中,這是最不值得‘在意’的消息,可他好像格外上心—這算是對自己冷落多年的女兒的自責麼?
“去吧……”
具體是怎樣,恐怕隻有中年男主自己清楚,不過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即刻丟下這句話,便不再言語,至於白影男得令,亦是當場掠去不見,禦書房,再次恢複到先前的‘平靜’……
平靜中,有不平,不平為聲,出自高閹:
“你再觀望下去,隻怕事態會升級到無法控製。”
能從他嘴裏說出無法控製四個字,這件事的嚴重性,絕非皇城百姓能夠想象得到的,不過中年男子聽了,卻是蠻不在乎道:
“沒法控製又如何?隻要寡人不死,他們爭的再凶,到頭來還不是自討沒趣?”
蠻不在乎的口吻連帶著有些忌諱的話,很難想象這位中年男子在了解到外麵事態的走向後,還能如此恬淡!
他是沒往天皇一會暗殺其他皇子的思路想麼?
嗬嗬,會這麼想的人才是愚蠢之極……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十一弄死前九個皇子,最後同天瑞撕破臉皮,到那會寡人再出麵處理,未嚐不可。”
果不其然的是,中年國主繼而神情平淡的說道。
這一說,幾乎說破了最不可控製的事態發展,可饒是如此,你依舊無法從這位中年男人臉上看到半點失色……
說好的虎毒不食子呢?
“若果真到那一步你再出麵,勢必要出動羽林軍,那樣的話,於皇城隻有災難,而沒有半點益處可言……”
這時,高閹說到了點子上,縱使國主不可以不在乎底下皇子的死活,可朝野的安定以及皇城的安穩,他總得顧及到吧?
“說是這麼說,那你覺得寡人如何處理最好呢?”
聽到高閹如此一說,中年男人忽而眯起了眼睛道。
這個動作有些危險,但卻同李鋒和劍離陽的眯眼有本質的不同,國主的眯眼,不僅是在思量,更是在醞釀他人無法想象的事。
“及時出麵表達態度,要麼力挺大皇子,讓十一皇子死了那條心,要麼直接警告滄瀾宗,讓他們退出此事……”
不可預知的氣氛下,高閹很快表達出了自己的態度。
不曾想,這一表,非但沒有引來中年國主的認可,反而使得他冷笑道:“高閹啊高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先不說處於寡人的立場上,合不合適力挺天瑞,讓十一死了心,便是滄瀾宗那邊,”
說到這時,他頓了頓,旋即語氣又是變得無比諷刺道:
“他們都做到了這一步,你覺得是寡人出麵他們就能停止摻合到皇位爭鬥中?”
諷刺之言,猶帶冷笑,直到這話出,宮外的形勢徹底被撕破,這場爭鬥的最終走向,不是大皇子死,就是十一皇子亡!
除此之外,絕無其他可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