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大笑了起來,他看到了劍離陽放佛看到了故人一般,那一雙清晰的船家眼神中濃濃的激動之色溢於言表,道:“好啊,你小子,時隔幾年,又被我看到了吧,你還記得你走的時候說了啥?要是你再來江南小站的話,可要記得請我喝酒啊!”
劍離陽嘿嘿一笑,他那一種笑意使得李鋒等人完全不知,至少在他們不知道劍離陽曾經在江南小站上幹了什麼,而劍離陽則是拍了拍船夫的肩膀道:“行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過,現在還不行,你必須把我們給送到對麵去。”
船夫一聽,他沒有聽明白劍離陽的意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在劍離陽身後一直看著他的李鋒等人,他看著李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這一感覺又說不上來,隨即道:“離陽,這後麵的都是你的朋友吧,那這小子,我總感覺好像比你強。”
劍離陽笑了,他看著身後的李鋒,對他的了解要遠遠超過了船夫,要知道這幾個月來他們都是在一起的,李鋒的武元,李鋒的雷珠,就連他的吞噬星空功法和蛇形九轉自己都是見過的,笑了笑道:“你啊,眼光還是這麼好,不過,這一次我是要去找陳衝,有要事商量。”
“陳站長?”船夫疑惑了一聲,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這已經不屬於他的範圍了。
船越劃越遠,眼看就要到岸邊了,忽然在這湖泊的另一邊,一陣陣的馬蹄聲傳來,眾人將視線朝向了後方,在那裏,大地因為地麵的震動而導致了塵土飛揚,茂密的綠樹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蔥蔥的綠葉間也隻能看到一點模糊的身影。
很快,綠葉隨風飄蕩,浩浩蕩蕩的軍隊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他們慢慢的行至了湖泊邊上,天皇一看著那即將到對岸的冷雪一行人,他立馬就急了起來道:“小妹,你這又是何苦呢?父皇母後都很想念你,你還是和皇兄一起回到滄瀾國吧。”
“想念我?”冷雪嘴角呢喃道,忽然她站了起來,麵向天皇一道:“皇兄,你少騙我!哼,我是不會回去的,我一旦隨你回去,誰知道父皇又會把我推給誰?這在皇宮內鬥之中,不能上下一心,各為利益,怎能不讓我心寒,我不回去!”
天皇一皺了皺眉,他沒有想到冷雪竟然會拒絕他,他立馬從隨從那拿起了一把弓箭,道:“小妹,皇兄這是為你好,如果你不回去的話,為防止落入奸人之手,你也別怪皇兄了!”說著,他拉開弓弦,目光緊緊對準了冷雪,一拉弓,再一鬆時,弓箭飛馳般的射了出去。
破曉般的聲音在這空氣之中久久回蕩了起來,所有人都看著一根箭破開了空氣,朝著冷雪的方向射了過去,無論兩邊的距離有多麼的遠,無論冷雪他們是否快要到達岸邊,對於天皇一來說,這一把弓箭所射出去的箭就已經足夠的射到對岸。
冷雪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目光之中一根箭朝著她射了過來,她沒有想到天皇一竟然會真的對她射箭,這對她來說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鋒皺起了眉頭,他朝著冷雪大喊一聲:“小心!”立馬站了起來,正對著冷雪,抱住了她的身體。
冷雪忽然一愣,她的視線之中多出了一個人影,她立馬就回過了神,抓住了李鋒的肩膀,剛要出聲時,那一把箭直接射中了李鋒,隻是擦破了點皮膚,在李鋒武元運轉之時就已經阻擋在了外麵,而李鋒卻是一口雪噴了出來。
“李鋒!”冷雪震驚的大喊了起來,她抱著李鋒慢慢的坐了下來,將他的頭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一臉擔憂的看著他道:“李鋒,你怎麼樣了?你不能死啊!”
李鋒躺在冷雪的大腿上,一口口的鮮血從他的嘴角處流淌了出來,他的臉色立馬就蒼白了起來,看的冷雪心中放佛是千萬把刀直插心口般疼痛,而在一旁的劍離陽則沒有動,他看著李鋒那吐血的樣子,心中霎時好笑,別人不知道沒怪係,可他卻是知道的。
因為就在那一根箭快要射中李鋒的時,李鋒故意將武元減弱,好讓那一根箭能夠擦破點皮,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硬生生的把體內的淤血給逼了出來,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恰恰就成了中箭即將死亡的場景,隻是他沒有揭穿他罷了。
李鋒口吐著鮮血,他麵色蒼白的看著眼皮一臉擔憂的冷雪,不由一笑道:“冷雪,你....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