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色殘陽(1 / 3)

第二十三章

天已破曉,太陽緩緩升起,但它太過紅光,不像朝陽,更像是血色的殘陽。

從那群痞子鬼裏拿到了鑰匙,我和黃師傅移推開吱吱呀呀的大門,摸了進去,進去前,我的雙腿還是直打顫,這個地方給我留下了太多痛苦回憶。

周圍都是殘渣廢料,似乎沒有當日遊玩的盛景了,處處都是破碎的鏡子,還有該死地呈現迷宮一般的路段讓我去尋找那該死的地方。

繞了一圈又一圈,我逐漸沒了耐心。

“靠,到底在哪裏?”我小聲罵了一聲,然後又閉口不言了,偷偷瞟了一眼黃師傅,因為我才想起黃師傅訓過我的克服急躁的練習。

黃師傅沒有理會。

“義凡,那個窗我爬出過。”黃師傅指了指前方的天窗。

我走過去,看了看天窗,又看了看周圍的通向此的路線,“碰碰運氣吧!”我走向一條麵熟的路徑。

“為何渾身不自在?”黃師傅環顧周圍,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似乎沒什麼啊。

“頭兒,為什麼還不動手?”武忠直焦急地說道,顯然想報仇。

“等等,再等等!”何一靈一邊盯著監控顯示屏,一邊揮手示意武忠直坐下。

“頭兒,等個球啊?直接綁起來問他們來幹嘛啊?”

“老子都沒叫謔勞什子,你叫什麼?綁起來更加不會說。”狐狸眼很不滿意武忠直現在這股牢騷樣,好像整得隻有他想報仇撈回麵子一樣。

“狐狸眼,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狐狸眼不再說話了,繼續擺弄自己的匕首,跟武黑臉置氣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武忠直還想說,被何一靈打斷。

“孟靖,姚羌到哪兒了?”

此時,我和黃師傅找到了八棱裏的八鏡環繞室。

“在路上,這時候是車站,火車站的早高峰,堵得慌!”

“頭兒,差不多了吧!不就一屁大點小孩,加個身手好的嗎?加起來就一個半人,我們這兒這麼多人,到底怕個球啊?”武忠直還再置嘴。

何一靈頭也沒抬,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杯水撒了一桌,說道:“你他媽有完沒完,臉上鑲了金?都要多看你一眼怎麼了?媽的,沒大沒小,慣壞你這熊崽子了。”

孟靖,大海差點笑出聲來,幸好捂住嘴了,狐狸眼冷淡看著武忠直出醜,他也知道他這是在找罵。

“笑笑!笑你媽啊!哼哼!怕什麼?怕什麼?怕的就是驕兵戒躁,就是這個怪人。”何一靈猛戳著監視屏幕,“打贏了持槍的我,打得你們兩個躺在床上,還有你們兩個也估計好不到哪裏去,你說,我怕什麼?”何一靈把他們都挨個訓了一遍。

“頭兒,熄火,熄火。”孟靖反應快,馬上拿紙擦幹淨桌子,端起還剩半杯的茶遞給何一靈。

何一靈連帶茶葉都喝下去了,還要在罵。

“頭兒,頭兒,你看,你看他們要幹什麼?”武忠直連忙轉移何一靈的注意,指向監控視頻。

“媽咪,媽咪哄!”

“如意,如意,順我心意,快快顯靈!”

“芝麻開門!”

可這鏡子老兄絲毫不領情,黃師傅再一次迷茫地看著我發上一個時代的神經。

“操你媽的,上次,不就是這樣穿過來的嗎?”我氣喘籲籲,口幹舌燥。

“義凡,這到底有何用啊?”

何一靈的眼睛,鼻子,嘴巴皺在了一團,臉上寫滿了大大的不解,隻見我在咋咋呼呼做廣播體操一樣,黃師傅在旁邊默默地看,跟何一靈差不了多少。

“這搞球啊?作法嗎?”

一行人都是不解地看著,何一靈看不下去了,這種時而嚴肅,時而搞笑的行為令他摸不著頭腦,唯一確定的是我們二人想在這間房子幹什麼,說不定那顆子彈也與我們有關。

“等不了他們了,孟靖,你去對付那個小孩。”顯然何一靈沒有搞清我到底在幹嘛。

“頭兒,叫我對付小孩?”孟靖顯然不滿意這樣的命令。

“別廢話,叫你去就去。”

孟靖這時臉上很難堪,大聲說道:“遵命,頭兒。”

“你先去做好埋伏,等我命令!”

“是!”

“頭兒,我幹什麼!”何一靈看到武忠直一臉急切想報仇的表情就想笑。

“大海,帶上你的狙擊步槍,帶上麻醉劑,選一個製高點,待會兒,我說開槍就開槍!”

“是,頭兒,保證完成任務!”大海出門了。

“來,給你們看個視頻!”何一靈打開一段一小時前的監控錄像。武忠直與狐狸眼湊上前來觀看,何一靈抽出一根煙,點開火,吸了一口。

隨著視頻的演放,狐狸眼率先叫出聲來,“頭兒,這,這是五郎八卦棍啊,以一打多

遊刃有餘。”狐狸眼驚訝地說道。

何一靈播著剛剛在樹林裏的戰鬥。

“五郎八卦棍,那不是電視裏的片子才有的嗎?”

“結合我之前所說的,這個怪人可不簡單,五郎八卦棍法相傳由宋代楊家將之一的楊五郎始創,因此而得名。以槍化棍,棍法由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演變為六十四點棍法,符合內外八卦八八六十四之數,故名“五郎八卦”。據我所知,能使出這麼流暢的棍法在廣東廣西那塊兒除了幾個上了歲數的老人家家,恐怕就絕戶了。”

“頭兒,莫非你懷疑他是功夫大家裏的弟子。”狐狸道。

“不像,其一他使得這一手棍法絲毫不遜於那些功夫大家,其二,你看到他背後的辮子沒有,和我初次看到他那身著裝,絲毫不像一個現代人,反而像一個歸隱山林的武者,再加之這周圍都荒山遍野的。”

“那麼,頭兒,這人的真實身份是?”狐狸眼問道。

“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隻能猜到是個隱世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