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天,是灰蒙蒙的,我伸手想要抓住天空,卻無力企及,隻能發現慘淡和悲傷。
我向四周眺望,隻能看見小孩子坐在地上大哭,受傷的人放肆呻吟,婦女抱著血流不止的嬰兒,醫生跪在地上按壓著垂死的人,還有無盡恐慌的人群在奔逃,帶著無盡的恐慌......
我看見了恐慌的源泉,一片黑幕朝我襲來,我被包裹在無盡的黑暗中,突然,無盡的雙手抓住了我,我猛然驚醒,看著四周,是八鏡室,我仍然在這裏,我晃了晃腦袋站起來,腦子裏都是震蕩的回音,嗡嗡嗡的,難道都是一個夢,我在心裏想著。嗯!有東西在我手上滑落,伸出手看了看,我定住了,瞪著眼睛,因為,我手上全是毛,猴毛,不是夢,不是夢。
這是真的!
我打開八鏡室的門,放聲大喊:“大聖,大聖?”
“大聖,大聖”的回聲在偌大而空曠的八棱裏回蕩.......”
久久無人應答,我失落地低下頭看著手上的一撮猴毛,“大聖,你會去哪兒?”我自言自語道。
吱吱!吱吱吱!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又冒了出來........
牛來坳上,此時,一處不起眼的草堆旁的一塊石頭上刻著一行”文筆定,銅臭棄”的字眼,石頭正在慢慢震動,勞作在田地間的人們絲毫沒有注意,突然,啪的一聲,石頭裂成兩瓣。
在放牛場上,牛來坳的坡頂,站著一個背著四方背簍,頭發花白的滿臉都是褶皺的男子,他緊盯著那塊不起眼的草堆,表情嚴肅而冷峻,又轉而望了望在山坡下勞作的人們。
“誒!你做啥子,這裏外人不準入內,你曉得不?”
貌似是這個放牛場的牛老板,他冒冒失失地走向那位白頭男子,臨近了,白頭男子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忽然回頭,牛老板嚇了一跳,白頭男子一把推倒了牛老板,牛老板就這樣一骨碌地摔在了一坨新鮮的牛糞上,白頭男子看了看,對著一頭不遠處正在吃草的小牛犢跑過去,撲地一下,一把抱住,抗走。
小牛犢,哞哞哞!叫喚著。
牛老板瞬間勃然大怒,“哎呀!你過著娘買別,偷牛啦誒!偷牛啦誒!”
牛老板連屁股手上的牛屎都不擦了,甩手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出去,邊衝邊對著坡底值守的警察大叫:
“偷牛啦,白天當著我的麵偷牛啦誒!還不把你們站崗的警察當回事啦!哪個幫我抓住了,一個月宰牛都不要錢。”
宰牛場的夥計,一聽這話不得了了,紛紛叫嚷著,扛的鐵耙,拿的拿宰牛刀,有人可憐巴巴,沒東西拿,抓著地上一把土作勢丟著,大叫著:“牛老板誒!我丟中他了。”
“你們幾個去看看!”當值的警察隊長吩咐兩個年輕的警察去查看情況。坡上鬧哄哄的,警察仿佛早就被高壓的殺人案子擠得厭倦了日複一日的看守現場,尋找證據,一聽有偷牛賊,都想去湊熱鬧,出威風。
“幹什麼?幹什麼?無法無天了,他媽的,是不是以為你們隻是拿臨時工資的無所謂啊!給我站好,小李,大毛過去。”
與此同時,亂葬崗裏,嗚哇嗚哇的呻吟從地底傳來,嗚哇聲越來越接近地麵。
謔!
一隻幹枯露出白骨的手伸了出來,轉而綠光閃現,一個骷髏頭,兩個骷髏頭,三個骷髏頭,越來越多的骷髏頭從地底冒出,這一切發生在洞中,無人知曉,危險將至。
在同時,警局審訊室內,一位瘦高的青年男子打昏了兩位正在審訊的警察,“連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