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著去好奇,目前,我們得加緊逃命,我們穿過一家粉店,來到了小巷子裏。
嗚哇!我看著它們,我很想不這樣廢物般地拖別人後腿,但現實就是要操你的蛋。
一群怪物在小巷子門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我憤怒地看著他們。
“大師,後麵!”俊誠意識到後麵有響動,但為時已晚,一隻怪物從我們後麵一個不起眼的雨棚裏撲了出來,鍾毅左右手都搭著我們,根本無法快速作出反應,我們三人集體被撲倒在地,腿部再次傳來巨大的痛楚,武器也丟開了,前麵的怪物衝了過來。
“送他們上去!”鍾毅叫道,他從兜裏拿出一張符紙迅速燃起,灼燒著正在後背抓撓他大背簍的怪物,也幸好有這背簍。
在前麵衝來的屍潮中,我和俊誠被一股巨大的升力托起,我來不及驚歎,他即將要隕滅在屍潮中。
我和俊誠越飛越高,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使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憐的小紙,被暴風雨隨便吹打和蹂埔,一團火還在燒著,但鍾毅已經沒了,刹那間,我對他的恨煙消雲散。
我和俊誠就這樣如同落敗哀嚎的喪家犬一樣落地在一棟樓頂上,俊誠哭,我們腿已經軟了,就坐在地上。他殺過我一次,又救了我,這樣算抵消嗎?我也哭了,我隻不過是不想對他的死而擔負良心上的責任,但是,我的良心就是過不去,我忽地張大雙眼,穿山甲,穿山甲還在鍾毅的背簍裏,我立馬站起來,望向那個方向,“穿山甲啊——”
我用力拍打著我的這一雙廢腿,發了瘋般地拍,俊誠也學著我拍著。然後嗚嗚嘶嚎,從來沒有過的,我拍是被穿山甲的死而怨恨,俊誠則是單純為了鍾毅的死,也是,我們是從來沒有就這樣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為了救我們而死的人沒了的,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
哭累了,我撐著地,抓著護欄的邊沿爬起,我看向樓下,但是我又哭了,我們已經被送出很遠了,我連看也看不見了。
“我要殺,我要殺......”我斷斷續續地連帶吐著口水說著,我好像哭得已經連膽汁都哭出來了,肚子一陣難受,腹部抽搐著。
“殺,殺個鬼啊!我們,我們害死了他......”俊誠悲傷地說著。
我馬上轉頭對著俊誠罵道“他?我不再乎,我是說穿山甲,穿山甲,不能死啊!它,它,它是我見過最有靈性的動物了,它能感知怪物,能發警報,還能,還能引怪物,我說過,我不能再讓一個人因為我死了,它死了,我怎麼跟大娃講啊!它,隻不過喜歡吃豆子,綠豆子,它救過我這麼多回,我把它忘了,怎麼可能啊?”我說得都沒有力氣,但值得我去辯解的,我再一次無力地坐了下來,“怎麼可能,我說過,它是我兄弟的啊!”
俊誠撲向我,把我撲倒在地,掐著我的脖子,“大師死了,他死了,被我們兩個害死的,你還在想著一個小動物的命,一個人,一個動物,你是蠢嗎?”
我不甘認輸地也掐著他,我正在氣頭上!“它是我兄弟,不是動物……”依我看來,他隻不過是沒把穿山甲從我這兒得到而亂發脾氣,胡亂幫鍾毅說話,畢竟一路上穿山甲的作用有目共睹的。
我們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