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胖子的胡言亂語,差點沒背過氣去,在我這兒?老子現在除了身上穿的衣服褲子和一雙限量版的解放牌大頭膠鞋以外,就隻剩下一把傘兵刀了,況且墓道的入口一定是在這個洞裏麵,怎麼會在我身上呢?
我於是對胖子說道:“我說王書記,信口雌黃可是要被槍斃的啊,想我現在一貧如洗,身上就一個骨頭架子和二兩肉,哪有啥墓道入口。你不要亂扣帽子啊。”
胖子見我不相信,急忙說道:“蕭司令,你我搭檔也有些時間了,怎麼就沒看出我是個誠實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呢?那個聲音的的確確說的是墓道入口在你這,而且你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這下真楞了,難道我們又中計了,這老鬼莫非是想挑撥我和胖子兩人,然後自己在暗處收得漁翁之利。這下事情越來越棘手了,隻好先把胖子穩住再說。
我眼珠子一轉,對胖子說道:“王放同誌,組織上早就看出你是個大無畏的青年革命家,你的孤傲清高的氣質,完全可以和瞿秋白同誌相提並論。隻是,還缺乏一種在鬥爭中提高覺悟的本領,這樣,既然你說墓道入口在我這裏,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故意提高了一個聲調,然後朝胖子使勁擠了擠眼睛,胖子好像知道我的用意,也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起來。
我突然說道:“王放你這王八蛋,老子和你出生入死,你他媽還相信一個不曉得哪來的妖怪的屁話,老子蕭定國真他媽看走眼了,選了你這個腦子少根筋的二百五。老子給你說吧,墓道入口我死也不會說,你有種就過來搶啊。王八蛋。我現在終於看清你這個蘇修的真正麵目了。”
王放一聽我嘰裏咕嚕臭罵了他一通,頓時臉漲得通紅,手立馬攥成個拳頭,嗷嗷地向我揮了過來,我心想,這剛打完又打,唉,還真是悲劇。
眼見胖子的拳頭要打到我臉上了,突然,他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動作倒下了,我看到胖子倒下時手還捂著右腿,心想壞了,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舊傷又複發了。這還真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啊。
想著想著,一聲淒厲刺耳的怪笑從黑暗中傳了出來,我急忙戒備起來,原來正主在這兒。看來什麼妖魔鬼怪也逃不過毛爺爺的紅寶書啊。
我戒備之餘,眼睛偷偷瞟了一下胖子,隻見這廝倒下去後就假裝睡著了。我靠他個大爺,等會還要拉這小子去給我當肉盾呢,怎能在這便宜了他。
不過,更加的杯具的事情上演了,洞裏的怪叫聲越來越密,聽得人頭皮發麻。須臾,隻見幾十雙黃色的眼睛從黑暗裏透了出來,直勾勾的盯著位於園洞中心的我們。
我心想八成是進這群爛鬼的窩裏了,索性來個一鍋端,毛爺爺教導我們,當被包餃子的時候,要學會向心突圍。
我見“黃眼睛”越來越近,一絲絲慘淡的光照在它們臉上,顯出一張張尖嘴猴腮的可怖麵孔來。我仔細一看,他娘的,這哪裏是什麼妖怪,原來是一群黃皮子。我說胖子咋被附身了,原來是中了黃皮子的圓光術了。
現在想來,怎麼哪都是《鬼吹燈》的情節啊,如今我看了《鬼吹燈》以後,覺得我那本《陵墓奇誌》可以給三歲小孩看了。到底是現代人想象力豐富啊,那些死板的古人已經差到尼羅河去了。
眼前這麼多黃皮子,我倒吸了口涼氣,這種局麵,隻好請火炮手,王胖子出馬了。於是立馬對身旁還在假死狀態的胖子悄悄說道:“書記,麵前不是鐵壁銅牆的筋肉怪人,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黃皮子……”
胖子一聽,原來是些軟柿子,立即跳了起來,對我點了頭,然後甩了甩肩膀,向那些黃皮子叫囂道:“原來是你們這些扁毛畜生作怪,看我胖爺不把你們的膀胱給擠出來!”
說完,胖子便擼起胳膊,呼嘯的向黃皮子們衝了過去,我在他身後大叫:“王胖子,別他媽又中了黃皮子的圓光術!”
說時遲那時快,胖子已經來到黃皮子的跟前。一些年齡小的黃皮子看見麵前這個凶神惡煞,早就嚇得屎尿俱下,魂不附體了。隻是一些成了氣候的黃皮子,對著胖子齜牙咧嘴,但也不敢向前邁步。
我見胖子還沒動手就占了上風,不禁鬆了口氣,這些畜生在洞裏呆久了,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精彩。就麵前的胖爺,別說你這一窩黃皮子,就是黃皮子王來了,也能把它擠出尿來。
局勢慢慢的對我們有利了起來,漆黑的山洞裏,不時響起黃皮子的慘叫聲,一些黃皮子被胖子的鐵拳給擊飛,屍體砸在山岩上,肝髒和腦花流了一地,整個山洞裏霎時彌漫著腥臭的氣息。
我見胖子已經要大功告成了,正要對胖子說可以收手時,身體猛的一震,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詭異的怪笑。我急忙想轉頭,卻發現身體動彈不了了。耳畔的怪笑越來越近,呼吸之間,一顆毛茸茸的黃皮子腦袋猛的鑽上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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