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稱讚,沐歌抿唇淺笑,“我就是一個小女子,不要什麼天下,我隻知道有仇必報有恩必還。”
“這話說的好,我喜歡。”
“所以啊,我跟牧思淩的仇得報,至於你跟牧思凱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但有一點,你們若想拉他下水,我不會袖手旁觀。”
“這說來說去,你還是要管他的事情嘍?”
“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在我眼裏不管牧思淩是個什麼東西,他牧思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無需為了家人毀了終身,你說呢?”沐歌覺得如果牧思凱真的因為牧思淩而毀了前程,就太過可惜了,所以她不打算冷眼旁觀。
雖然他現在承受很多非議,但隻要是塊金子總有發光的時候。
“他毀不毀終身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既然找到我,又想借我的人幫他辦事,他就該付給我酬勞。”鬼少說話間端起咖啡輕抿了口。
沐歌點頭,“你的要求天經地義,隻是你的酬勞要合乎情理才行,錢多少都沒問題,但若因為某些事情讓他一輩子背上汙點,那就不值得了,您說呢?”
“為了仇人的哥哥你倒是費盡心思的幫忙,如果你確定能說服他,你自己去跟他談吧,我要的酬勞不會有任何改變。”這點鬼少堅持,畢竟機會可不是時時都有的,能利用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放過。
沐歌點點頭沒再追問,因為她已經確定他讓牧思凱為他做的事情,一定是違法的。
“該說的我已經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免得一會兒威家少爺再為了你衝進來。”
“好吧,那咱們就後會無期。”她可不想再跟他這樣的人有什麼瓜葛,所以能不見麵就不見麵的好。
望著她走出去的背影,男人笑著開口,“我想你很快會再來這裏。”
沐歌沒有回話也沒有回頭,砰地一聲摔上房門大步離開。
鬼少心疼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門,這女人長的這麼好看,脾氣這麼壞?
等在外麵的威含見她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我說你沒事吧,吃什麼東西沒有,動手了沒有?”
沐歌指著車門,“我很好,開門送我回酒店。”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人就敢跑到這裏來,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你見的是什麼人嗎?”威含有點激動,主要是她真要是在他的保護下出了事,他還不得去梟墨軒麵前自刎謝罪?
沐歌見他一口氣說個沒完,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威含氣的不輕隨口咕噥了句,“女人還真是麻煩,尤其是梟墨軒看上的女人,更麻煩!”
車裏的沐歌聽見他的話,隻是抿著嘴角偷偷一笑,她知道威含是太過擔心自己,才會顯得這麼緊張,所以心裏還是很感謝他的。
威含上車之後啟動車子朝著酒店的方向開去,沐歌坐在一旁拿出手機打給牧思凱,“在哪兒?”
“在你酒店的大堂等你。”
“好,一會兒見。”
威含看了她一眼,“你又要去哪兒?”
“瞧把你給緊張的,我哪兒都不去牧思凱在酒店大堂等我呢。”
“你真打算插手他的事情?”
“不然呢?難道要袖手旁觀?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戰友,總不能看著他要走上萬劫不複的道路,卻什麼都不做吧?”她覺得那樣太冷血。
威含搖搖頭,“你啊,有時候聰明的像隻狐狸,任誰也抓不住,可有時候又笨的可愛,天真的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
沐歌瞪了他一眼,“說人話。”
“你當真以為像牧思凱那樣的人,能夠隨意的彎腰折斷羽翼?”
沐歌微微蹙眉,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所做的都是在掩飾?又或者說他在放手一搏?”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沐歌忍不住在心裏歎氣,人活著還真夠累的,要猜別人的心思,要布局要破局,還要在危險中保全自己,同時還要獲得自己想要的利益,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人就不能活的簡單純粹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