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這話一出,張校長的臉頓時就黑了,而村支書也有些訕訕的。任周知道,周雨再這麼下去,絕對會把人都得罪完。他一把拉住還要往裏走的周雨,沉聲說道:“不要鬧了,你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任周不說,周雨也呆不下去了,這什麼破地方啊,她真搞不懂兒子要做什麼。她連忙說道:“你和我一起走!現在就走!”
“好,走吧!”任周不顧張校長和村支書的詫異,拉著周雨大步疾行。走到支書家停著的軍牌吉普車時,任周拉開車門,不顧周雨的反對,把她一股腦塞了進去。並命令開車的警衛員道:“現在就走!否則我告你擾民!”
警衛員年紀不大,被任周的凶神惡煞嚇的一呆,條件反射般發動了汽車,而這時周雨卻開門跳了下來,站在車旁和任周對峙。
警衛員沒辦法,又熄了汽車,低著頭,誰都不敢看。
“好啊!你打定主意了是吧!你倒是說說,你來這裏有什麼正事!那個小狐狸精呢!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就將你迷的五迷三道的,讓你好好的城市不呆,跑到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受罪!”周雨一下車就將所有的罪責歸到了馮音音的身上。
她來之前就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她還不相信,可此刻見到任周如此固執,連她都不屑一顧,她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在馮音音沒出現前,周雨覺得任周隻是對他有些意見而已,而馮音音出現後,任周被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就有些不平衡了。
憑什麼啊,她可是十月懷胎生下的他,而現在她竟然比不上一個無知的野女人。周雨在女人中算是幸運的,做姑娘時家境殷實,出嫁為婦也沒什麼煩心事,隻除了任周這塊心頭病。而馮音音偏偏就搶了她的心頭肉,又是在她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周雨來這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拆散他們兩個!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麼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沒一點官太太的威風。你這樣子大喊大叫的,沒準任成澤肩頭上攢了一輩子的星星就被你喊沒了!你不在乎的話,繼續喊吧!”任周雙手插到口袋裏,不緊不慢的說。
周雨一聽。連忙捂住了嘴,然後低聲說道:“我也不想的,你乖乖和我回去不就好了麼!”她一招強硬的不成,又換成軟的,看的任周一陣厭煩。
“那你就在這呆著吧!估計任成澤明天就會找過來的!”任周放下這句話,就朝不遠處的張校長和村支書的身邊,向他們誠懇的道了歉又解釋了一番******反常行為。村支書倒是沒覺得什麼,聽完就大方的表示這是小事,就回家了。
而張校長卻沒消氣,氣呼呼的說道,“我們這是小廟,恐怕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任周也不在意,徑直朝學校走去。
被眾人扔下的周雨權衡了一番,想想任成澤,她氣憤的跺跺腳,還是上了車。軍用吉普車發動,順著鄉間土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三和村。
走在路上的任周聽到汽車的轟鳴聲,麵上沒看出開心,卻有了一層不同往常的凝重。如果曾想在,他就會發現,任周的這個表情在馮音音被綁架時出現過。
而千裏之外的曾想這會正在忙著替任周管理公司,經過近半年的曆練,曾想褪去了曾經的浮躁不定,變得沉穩而內斂。任周走時設立了臨時委任狀,委托曾想代理執行董事長的部分工作。
此時曾想、宋成軍等人剛和位居世界五百強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青城集團洽談合作,而香溪項目即將二次易手,重裝重新上市。至於之前存在的問題,雲鼎投資將管理和建設權限全部移交給了青城集團,而香溪項目的原班人馬也就是龍新公司的原有成員在二次動蕩時,大部分都離開了。企劃這,隻有王程留下了,馮音音則是未知。
“任董什麼時候回來?”宋成軍揉揉額頭,對曾想問道。開了一天的會,他腦子都有點轉筋了。任周不在,他要付出兩倍的力氣監管公司。不僅僅是香溪項目這邊,還有雲鼎自身的業務範圍,範厲言那家夥也時常過來詢問他的意見,比較他在任周身邊呆的最久。任周不在,大家都把他當成了任周的代言人。
曾想合上筆記本,搖頭道:“我也說不準!我也想他盡快回來。”他這才監管了幾天的工作,就發現大量的決策要做。哪裏是簽個字那麼簡單,凡是能讓任周做決策的文件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事,他每次簽字時心裏都有點戰戰兢兢的,這種滋味也不是很好受,他並不比宋成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