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音音原本以為隻是同學見見麵隨便說兩句,哪裏想到這一說就說到了重點。提起寧遠不說,更震撼的是寧遠居然要結婚了!結婚?和誰?這是馮音音第一時間的反應。
馮音音盡量保持著穩定的語速和氣息,微笑道:“是麼,新娘不是我!”
馬歡聽到這話,臉上現出尷尬的表情,訕訕的說道:“啊,是這樣啊!那個啥,我還有點事,咱們改天再聊啊!”說完就匆匆走掉了,連收尾都草草的。她也許是知道自己太過冒失了,可說多了也是錯,二話不說幹脆逃掉。
沒了馬歡,麻煩卻還在。任周剛剛冒出的幸福小草瞬間就被燎原了。他沒辦法騙自己,馮音音聽到寧遠結婚時,那一刻的失落真實的讓他有些嫉妒。
馮音音幹笑了下,若無其事的對著任周說道:“吃飽了,要不打包吧!等回去再吃!”
任周見馮音音不提,他將打翻的醋瓶子又扶起來,裝的二五八萬的模樣說道:“別打了,打包回去宋姐也不會讓你吃剩菜的。那我們現在回去?還轉不轉了?”
“不轉了,腳有點疼了。回去吧!”馮音音揉揉腿,回答道。
回去的路上,任周開著車,馮音音坐在旁邊,兩人心裏各裝著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愁思。
快到家時,任周把車聽到了一邊,直接問出了心裏話。“音音,他結婚,你介意麼?難過麼?”
馮音音搖搖頭,回答道:“不難過也不介意。我隻是有些好奇,那個人是誰?”好奇那個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有沒有自己漂亮,家裏有沒有錢,無非是女人喜歡攀比的這些東西!
“是誰又怎樣?”任周追問道。
“誰都沒關係,能怎樣呢?我去大鬧婚禮現場?”馮音音對任周的追問回擊道。
她話音剛落,任周的臉上就蒙了一層陰雲。還大鬧婚禮現場?這丫頭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馮音音見任周氣呼呼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調笑道:“逗你的!你也太愛生氣了。你放心吧,我沒不開心,隻是被這個消息驚呆了。至於好奇,那也是人之常情吧!誰能不好奇呢?”
任周一聽也是這個理,他們那段感情畢竟存在過,以前也許海誓山盟過,而現在即便都是過眼雲煙了,聽到這個消息,也難免產生一種對比的好奇情緒。
可他是個有著超強控製欲的大男人,關於寧遠的任何消息,他都不想從馮音音這裏聽到。於是,他拉起馮音音的手,輕輕的揉搓著,然後小心眼的說道:“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人了好不好,提起來我就煩!”他這會有點發小孩子脾氣了,可偏偏馮音音就吃這一套。
任周越是退讓,馮音音越是覺得自己沒做好。也許這就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大道理了。
“好!下次我們誰都不要提了!”馮音音高興的應聲回答道。有些事情不說不想,埋葬在過去,這對他們都好。
任周接收到馮音音的答複,剛才的抑鬱散了一大半,心情從晴轉多雲直接變成了陽光普照。他緊蹙的眉散開,嚴肅著得臉龐也有了鬆動,看得人心裏也舒服。
在眾多次和寧遠的對抗中,任周覺得自己這是第一次有了點勝利的小局麵。原本他對飯館裏遇到的那個女人如此聒噪深惡痛絕,可又一想如果不是她說出來,自己和馮音音也就不會又走近一步。想到這,任周又有些釋然了,他知道自己對這段感情的信心太少,以至於有個風吹草動他都緊張不已。
任周重新啟動車,往別墅開去。下了車門,任周從車裏抱下馮音音,兩個人挽著手,旁若無人的進了宅子。旁邊的宋管家和仆人見了癡癡直笑,當著任周的麵都沒表現出來。任周和馮音音一上樓,大家都開始嘀咕起來。
“宋姐,剛才任先生好像笑了哎!俺來到這還是第一次見任先生笑,怪好看的。”仆人甲說道。
宋管家聽到這話,擺擺手道:“你沒見到的多了,行了,都別大驚小怪的了,該幹嘛幹嘛去!活都幹完沒,有這時間扯幺蛾子,沒時間整理房間了麼!”宋管家板著臉,故意沒好氣的說道。
瞧她們這些人說的,敢情任周不是人一樣,笑一笑都要給他們報備一下不成。不過任周挽著馮音音的那雙手,倒真看得他心思萌動。什麼時候才能有小任先生出來呢?她都有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