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雙版納有殘存不多的野象,屬於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野象一般不會主動襲擊人,但是在野外跟一頭成年的大象相遇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怕,過來,它是來喝水的,它很友好,它不會過來的。”九歲的江洋已經懂得男生要保護女生的道理了,他一把將蘭梅拉在自己的身後,看著那頭支著兩隻長長白白的象牙的成年大象再用鼻子吸水。
野象也看到了他們,卻並沒有任何的驚慌,它吸足了水,將長長的鼻子舉起來在自己的後背淋了下去。
“冬日梅,我們從這邊上岸,它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走……”江洋小聲說著,拉著蘭梅的小手悄悄向岸邊走去。那裏有他們破碎的粘滿血汙的衣褲,兩人有些慌張地將衣褲套上,拉著小手就跑向水塘邊的一片小樹林。
“啪!”一聲槍響,兩個娃娃停下來回頭一看,剛才還在水潭邊喝水的大象轟然倒下。先有三個持著AK步槍的黑衣漢子從對麵的樹林裏出來,接著後麵又出來兩個,手上都是AK步槍。
“媽的他們殺了大象!”蘭梅叫道,嚇得江洋連忙捂住她的嘴巴。
“哈哈,大哥,咱們這下發財了,快點把象牙鋸下來,老六、順子,四下看看,有沒有人,動作快點!”兩個漢子端著槍四下搜索,另外兩個拿出手鋸來開始鋸象牙,發號施令的漢子突然發現了水塘邊上的兩條水印。
“順子,快看,這邊剛才有人,這是人的腳印!”那個黑色頭巾包頭的漢子用手一指江洋和蘭梅藏身的小樹林,兩個偷獵者立即撲了過來。
“快跑!他們會殺了我們滅口的!”江洋拉起蘭梅就跑。蘭梅甩開他的手叫道:“跑什麼跑,幾個獵人你怕什麼!跟他們玩玩!”
一個八歲的小姑娘說出來“跟他們玩玩”的話來,就好像是在做一個很好玩的遊戲。江洋剛一猶豫,蘭梅已經竄上了一株大樹。
兩個持槍的漢子過來了,他們看到一個小男孩,衣衫破爛,小臉上有幾道傷痕,木然地站在一株樹下麵定定地看著他們。
叫順子的小子將步槍舉起來,說道:“孩子,你怎麼會在這裏?剛才在那邊水潭了是吧,看到我們了?聽到槍聲了?”
站在順子身後的老六突然被從天而降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擊中頭頂,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走到江洋身前的順子聽見身後的聲響剛一回頭,江洋照著他的小腿迎麵骨狠狠踹了一腳!
從五歲就綁著沙袋漫山遍野瘋跑的江洋,到了九歲的時候,這一雙腿出腳已經可以踢死一頭牛了,這一腳踹下去,順子哪裏還站得住,一下子就栽倒了,江洋影子一樣撲上去,雙手抓住他的頭頂和下巴,逆時針一扭,“喀吧”一聲,這家夥斷了脖頸絕氣身亡。
蘭梅輕盈地從樹上飄落,從頭頂被她用石頭砸中的那個獵手的腰間拔出獵刀,一刀下去,那人的脖頸被切開一個大口子。
江洋已經將AK突擊步槍端起來,對著樹林外麵看過來的幾個漢子扣動了扳機!“噠噠!噠噠!噠噠!”三個連續的兩發連射,樹林外的三個漢子全部都是頭部中彈,仰麵翻到。
“太棒了!花刺,教官說你射擊是最棒的,打真人和打活動靶的感覺不一樣吧?”蘭梅也持槍在手,相對於她弱小的身子,AK47顯得太大了。
“哼哼!距離太近了,最多三十米,沒勁!冬月梅,咱們搜搜,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吃的。”兩個孩子搜出來一包壓縮餅幹和膠囊維生素。
江洋皺下眉頭道:“這都是軍品啊,看他們的匕首和手槍,都是製式裝備,還有這水壺,上麵的標記,糟糕,是民兵,腰帶上是瓦鎮人武部的編號,我們闖禍了!”
“切!闖什麼禍?他們偷獵野象,是該殺之人!我們快走,離開這裏!”蘭梅拉著江洋就跑,兩人剛跑出樹林,就看到一條小溪奔流而過。
“我們順著溪水走,就可以走出大山了,天黑前我們可以趕到瓦鎮!”兩人背著AK47突擊步槍,沿著溪流的邊緣疾速向山下奔去……
江洋和蘭梅都是從出生就被送到哈爾濱福利院的,至於他們為什麼成為父母的棄兒卻不得而知。好心人在街上撿到他們,在福利院呆了幾年後,五歲的江洋和四歲的蘭梅被秘密送進滇南的國家瀕危花卉野生動植物培植基地,從各種語言、文化知識和體能開始訓練,八歲以後開始槍械訓練,人還沒有槍高,就要熟練拆裝各種製式槍支彈藥,製造各種遙控定時炸彈和詭雷的方法。
國家瀕危花卉野生動植物培植基地實為國防部秘密特工培訓處,代號花圃,大本營在滇南西雙版納的原始森林自燃保護區內的大山中,負責秘密培訓影子特工,從五六歲的兒童開始培訓,經過十四五年專業技能培訓,離開花圃後,以各種公開身份被安排在國內外各地,專門用來執行跟國防有關的正規特種部隊不可能完成或者不便出麵的特殊使命。
兩個小孩兒正下到一個石崗下,前麵是一片開闊的草地,突然,蘭梅伸手拽了江洋的後衣襟兒一下,輕聲道:“蹲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