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嘿嘿一笑道:“關姐,你看你,這就不講究了吧,你們兩個打我一個,打不過,你還帶動槍的,你也不看看,你身後有幾把槍對著你!”
“啊?”關亞菲稍一走神,江洋手裏的電擊棒就飛過來了,準確地擊中了關亞菲的手腕,可是,與此同時,槍也響了!
江洋感覺到自己的左臂挨了一記悶棍般猛地向側後方一甩,差點把自己帶個跟鬥,再看關亞菲手裏的手槍被撞飛到了車庫的另一端。
關亞菲也疼得叫了一聲,有左手握著自己的右手手腕,剛才那一記砸得不輕!江洋活動下左臂,沒有傷到骨頭,隻是子彈擊中了左臂的三角肌,劃開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
槍聲一響,車庫的升降門被轟隆一聲撞開,一輛加著厚重前保險杠的東風勇士衝了進來,借著幾名全副武裝的黑衣特警從車上迅速跳下,個個手持九二式突擊步槍,高聲叫喝道:“所有人手抱頭蹲下!快快!蹲下!”
江洋心裏一樂,大衛劉的人還真是及時。他乖乖地蹲下,左手卻已經抬不起來了,隻好用右手捂在腦後。
他看見關亞菲被兩名特警野蠻地按趴在地上,雙手反銬,江洋剛想樂,自己也被瞬間撂倒直挺挺被按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兩條沉重的膝蓋跪壓在他的後背,他的雙手被反關節扭到背後,上了兩副手銬,還卡得死死的。
“哎呀,疼,我左臂中槍了!”江洋叫,可是沒人理睬他,特警迅速給他戴上頭套,兩人夾持他把他拖了出去。
江洋感覺自己整兒個左邊的甚至都麻木了,被特警隊員這樣扭著,一點知覺都沒有。他戴著頭套,隻能感受自己被塞上了一輛車,他被按趴在車廂的地板上,幾雙穿著特戰靴的臭腳狠狠地踩踏在他的脊背和頭頸上,江洋心說,大衛劉,你倒是跟他們打聲招呼啊,沒必要這樣逼真吧,靠,趕上抗擊打抗審訊的特訓了。
車子響著警笛發動了,感覺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停車了。一陣嘈雜,江洋被拖下車丟在地上,有個女的聲音:“他受傷了?送醫務室我看看。”
“是!”兩名特警一邊一個,拎著江洋走。
進了屋裏,江洋被按坐在一把椅子上,江洋說:“九毫米手槍彈打的,沒傷到骨頭……”
“到底是CIA的間諜,自己中彈了都知道傷情,嗬嗬!”女聲很脆,江洋很想看看這位女軍醫的樣子,可是他的頭套還戴著,而且,他們居然把自己也當成CIA間諜了,難怪這樣狠手對待自己。
江洋的傷口被消毒了,敷上了槍傷藥,用繃帶包紮了,又給他打上了一針,女軍醫道:“好了,他這條胳膊暫時沒事兒了,你們等下審訊注意別動他的這條胳膊,感染了就麻煩了!”
“嘿嘿,小苗,你還為他著想,等下我把他拖回來,估計你得重新給他包紮了,哈哈哈哈!”
“切,你們這幫人,恨不得把人往死裏整,我告訴你們,別像上次給打死了,回頭交不了差!”
幾個男女說笑著,好像在說什麼好玩的事兒,江洋卻聽得背後直冒冷汗,有種進了日本鬼子憲兵隊的趕腳了,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足夠強大,他也明白這幫人不一般,玩的就是心理戰,在特審之前就讓被審訊對象心理崩潰,極度緊張。
江洋被帶走了,終於又進了一個房間,他被按著坐下,雙手的背銬被打開,頭套也被拽了下來。
房間很暗,江洋適應了下光線,作為全天候的狙擊手,必須在最快時間裏把自己的眼睛調整到最佳狀態,他看清了,房間不大,自己麵前是一張木桌,木桌後坐著一位武警上校軍銜的男人,四方大臉,棱角分明,目光中不怒自威,正死死盯著江洋的臉看。
江洋四下看看,屋裏還有四個穿著武警作訓服的軍官,都是尉官軍銜。上校開口道:“姓名!”
“我叫江洋,我也是受害者,你們抓我來幹嗎?我是給他們騙去的……”江洋看到上校擺手,就不說了。
那位上校點頭道:“我問什麼你說什麼,明白嗎?”
“明白,您問,我知道的都說!”江洋攤開雙手道,他有些奇怪,這幫人為啥不給他綁上,看他們幾個手裏也沒有武器,自己要是反抗?盡管一條胳膊不能用了,但是單手幹掉他們五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上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