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軟柿子(1 / 1)

2,軟柿子

人的大腦構造很奇妙,仿佛有一根筋在裏麵扯著人的思想,總是喜歡朝著一個方向前進。比如,當你想的很美時,就會越想越美……美的沒有止境。

套用很流行的一句話:沒有最美,隻有更美!

此刻,仵雲鬆就走進了這樣的一個死胡同裏。恐懼慢慢的抓住了仵雲鬆的心,仵雲鬆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被人麻醉後,剝得豬玀一樣精光的身體。

被人剝光衣服,當然不是為了非禮自己,而是把自己扔在手術台上,幾個戴口罩的白大褂,露著陰狠的眼神,手拿著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在自己的身體上比劃著……

想象力無止境,恐懼同樣無止境。

或者這是一群現代丐幫打手,專門把一些人劫持到特定地方,甚至連麻藥都不用,直接用簡單的方法粗暴的截去雙腿,戳瞎一隻眼珠,弄慘手指……然後讓自己用慘不忍睹的形象去為他們討取金錢?

“啊——”

仵雲鬆猛的大叫一聲,被自己想象出來的血腥畫麵給嚇住了。

突然而至的大叫聲,嚇的開車那人手一抖,把方向盤都打到了一旁,麵包車差點兒就衝下路基,一頭栽進路邊的稻田裏。車裏的幾個人都受了一驚。

“|媽的,你鬼叫什麼啊?”坐在仵雲鬆旁邊的一人給了仵雲鬆一拳,罵罵咧咧道。

麵包車裏空間小,雖然揮不開拳頭,就這樣,對於一個長年以打手為生的人來說,揮出的這一拳的力道還是不小的,一般人還是難以消受的。可是,出乎意料,仵雲鬆並沒有應有的反應。這時他才發現仵雲鬆已經暈了過去。

“靠,這貨嚇暈過去了。虎哥。|”

虎哥聽了,用手在方向盤上拍了拍道:“膽子這麼小,老板會不會是弄錯了?”

“虎哥,照我說,咱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老板有沒有弄錯,不是咱們考慮才事。”

“豹哥說的對,地獄裏那年沒有幾個冤死鬼。或許老板就是為出出氣,殺雞嚇猴。”

虎哥聽了,沉思了一下道:“行,繼續幹活。老板心裏是怎麼想的,咱們哥幾個可是猜不透的。幹好活,拿到紅太陽才是正經的。”

麵包車繼續行駛了很長一段距離,然後從一個地方下了路,沿著一條鄉間土路又行駛了很久,直到沒有路了,還又顛簸著開了十幾分鍾。最後停在一個半幹枯的大河堤岸上。

五個人分工合作,不一會兒就在幹枯的河道裏挖了一個大坑。這整個過程,仵雲鬆都一直昏迷著,他在做一個可怕的夢。

他夢見自己被分屍了,四肢東一塊西一塊的,鮮血淋漓,恐怖異常。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他想逃,身體卻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被十萬大山壓製著,不堪負重,不受控製……無法逃避……

“啪啪啪”

仵雲鬆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的仵雲鬆,立馬陷入了更大的恐懼裏,比噩夢更讓他害怕的處境中:發現自己已經被繩子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口裏也塞著一團破布,口腔裏的味道很不好。肯定是剛才那人擦自己嘔吐物用過的抹布。

想到這兒,仵雲鬆胃裏就難受,又是一陣的翻滾,

四周黑乎乎的,隱約可見人影。遙遠的地方,有零星的燈火在亮著,那是多麼美好的亮光啊。

一左一右兩個大漢提著仵雲鬆向河道走過去,仵雲鬆掙紮了幾下,立馬挨了幾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看情形,逃跑是不可能的了。仵雲鬆停止了無謂的反抗。

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口裏塞著抹布,想喊個救命都難得比上青天還要難。此奧,看樣子,老子這是在劫難逃啊。這黑鍋背的有點大,連小命都搭進去了,實在是冤枉啊……

唉,反正這輩子委委屈屈的活了二十多年,除了愧對家人外,除了李洋外,雖然這個老婆稍微有二還是說的過去的……

至於其他的嘛,還真沒什麼是值得流連的……連死都TMD是個稀裏糊塗的屈死鬼。

生活就像強奸,既然無法反抗,那就盡情享受吧。尼瑪,這是那個王八蛋說的,還真的符合老子此刻的感受。

老子此刻除了意淫一下,還能怎麼自救?

神馬都是浮雲……

……

雄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