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隻恐王麟不肯出錢,自己小命也要賠在這裏,可憐巴巴的叫道:“王師兄,快給錢吧,我想回家……”
王麟心想我也想回家啊,誰來可憐可憐我?不由說道:“廖館主,你且容我想想辦法,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
廖學兵努努嘴,伍朝儀會意,上前解開繩索把王麟放在地上。
一陣冷風襲來,這小子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眼淚鼻涕一齊往外冒。有人給他扔了一件外套披上。
這時也說不出什麼硬話,王麟問道:“伍館主,你這裏有沒有電腦?我想給廖館主網上轉賬。”
“有,網絡時代了,誰家沒好幾台電腦?”伍朝儀命黃發少年從隔壁樓提來一台“聯思”筆記本電腦。
王麟不得不抱著遍體鱗傷的殘軀,和師弟們在一塊低聲商議了一圈,你出兩萬我出三萬的湊。每個人都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這幾年成為蕭繼倫的心腹,把持聖心道館一部分大權,主管新學員招收工作,很是賺了不少銀子。再加上學員們參加比賽,各大獎項也在他手上過了一遍油水,收入甚為不菲。
除去平日花天酒地的開銷,買了兩輛車子,銀行賬戶還剩五十多萬。
這時和師弟們的錢一起,湊出個八十來萬,一群人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賬戶發呆。
在他們湊錢的空閑時間,廖學兵分別檢查弟子們的傷勢。
就數楊元輝、蔣元昌、張敏赫三個人傷得最重。楊元輝鼻梁骨斷裂,還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蔣元昌右手挨了深可見骨的一刀;張敏赫左臂被長槍洞穿,幸好沒傷到骨頭。
在這裏隻能做簡單的消毒消炎止血包紮,還是得送去醫院治療的。
楊元輝不肯走,堅持留下來親眼目睹王麟願賭服輸的最終結局。強烈的興奮情緒支撐著他,服過止痛藥後臉色呈現出一片異樣的潮紅。
王麟不得已,最後找到虎兄豹弟。這兩人一個肩胛骨粉碎,一個雙臂粉碎性骨折,痛得昏死過去好幾次。如果不出意外,今後就算治好也永遠回不到從前的狀態,等級還會下降一兩個檔次。
憑借多年艱苦修煉磨出來的意誌,兩人依舊保持著神誌的清醒,聽王麟說還缺十七萬才能達到賠償條件,實在無可奈何,隻好把自己銀行賬戶密碼報上。
廖學兵沒有網銀賬戶,讓比較喜歡上網的方元宏提供了一個。
看到戶頭裏多出來的一百萬元,朱雀武館成員們人人眉開眼笑,身上的傷也沒那麼疼了。
王麟等人轉了賬,小心問道:“我們已經兩清了,可以走了嗎?”
“等等!”楊元輝攔在身前,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給爺舔了!”
王麟梗著脖子,冷冷看著對方。
冷不防張敏赫從後麵摁住他的腦袋猛往下壓,道:“叫你舔就舔!”
王麟挨了一頓痛打,渾身銳氣已失,被壓得俯撲在地上,臉部與濃痰親密接觸。
眾人哈哈大笑,楊元輝道:“還有你,趙秘書,剛才用玻璃珠偷襲,可光彩得緊哪!”
兩名手下當即把魂飛魄散的趙萬從人群裏拖出來。
他頭頂一個大腫包,臉上全是血,好在超級悍妞手下留情,不然這家夥的腦袋就得跟被砸破的西瓜一個結局。
趙秘書沒有王麟那種硬氣,哭喪著臉求饒道:“大哥,大哥,放過我吧,以後武術文化協會有什麼形象廣告,我通通給朱雀武館代言。”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秘書,在武術文化協會也說得上話?這條件太沒誠意了。”
廖學兵命人把他的手掌攤開壓在地上,說:“你這手髒,我給你治治。”
“不要,不要!”趙萬大驚失色,手掌拚命回縮,被人給摁死。
廖學兵撿起一塊磚頭,麵無表情的道:“記住,以後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管好你的手。”
磚頭砸下,手掌指骨啵的破裂,皮肉模糊,趙萬高聲尖叫,響徹雲霄。
廖學兵拍拍手帶頭走出大堂,伍朝儀緊緊跟在後麵,賠笑道:“廖館主,我、我……”
“下個星期一去朱雀武館開會。”廖學兵不容置疑下了命令。不出意外的話,義雲館和王麟已經勢成水火,隻能接受朱雀武館的保護,不然必將麵對蕭繼倫的怒火。
“是。”
眾人紛紛驅車離開返回朱雀武館,個別傷重的就送到醫院去。
剩下的聖心道館、義雲館弟子目送他們離開,目光無比複雜。
裘織琳打開悍馬車尾箱,把鏈錘放進去。裏麵三個大號的長方形木箱,外觀陳舊,四角鑲嵌鐵皮,箱子麵用油漆刷上編號,好像軍用品,鏈錘就放進其中一個箱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