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瑪頌初時隻能勉強站穩走動,到後麵越來越是熟練,給自己規定了嚴格的訓練方式,一分鍾之內必須在平衡木上打出一套完整的拳法,其中包括翻滾、跳躍、旋轉、倒立行走、單足立轉、踢腿、空翻等等姿勢套路。
兩個月下來,拉瑪頌身體素質完成質的飛越,終於彌補了拳法上的漏洞,這讓他的勝率大大提高,深受董修竹器重,獎金也大幅增加。
還有個趣事,拉瑪頌獨自在體操館租用平衡木練習身法,時間久了居然受到一名體操教練的關注,那教練甚至高薪邀請他加入市體操隊,可惜拉瑪頌誌不在此,給婉拒了。
“尊敬的靈魂導師。”拉瑪頌順勢把這個稱呼安在廖學兵頭上,說:“我還有許許多多的迷惑,等著您的指引。”
“再說吧。”廖學兵可不會被一頂高帽戴迷糊。
拉瑪頌看著對方冷淡的神色,猶豫著問:“尊敬的靈魂導師,我需要怎麼做您才能教我?”
“等你打輸的時候。”
董修竹見拉瑪頌訕訕的眼神,忙打圓場笑道:“廖先生,既然您是開武館的,我可不可以問您個事?”
他想既然廖學兵簡單指導一下就能讓拉瑪頌的本事突飛猛進,那麼教其他拳手恐怕也容易得很。
此前拳場選手的來源無非是四處去全國、東南亞各地挖掘人才,許以重利,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董修竹曾花費一百五十萬元簽下一名巴西的拳手,可惜隻打了四場比賽就被百勝拳場的梅加瓦蒂打成殘廢。
簽約的選手遠遠跟不上賽場折損的速度,這讓莫老五和董修竹起了自己培養人才的心思。眼前的廖學兵似乎正是最佳人選,他擁有一家設備齊全的武館,自己還是所謂的“靈魂導師”,讓他來幫忙培養拳手,肯定事半功倍。
廖學兵道:“說吧。”
董修竹小心翼翼的道:“我想讓我們龍虎拳場的拳手去武院進修,學費不是問題。”
“進修?”廖學兵搖搖頭說:“地下拳場的勝負難以預料,我不希望到時候被敵人打斷八顆牙齒的選手說是我朱雀武館教出來的學員。而且大部分拳手都是二三十歲往上的年紀,拳法套路早已成形,難以融入到朱雀武館的體係,這樣一來,等於沒什麼用處。”
董修竹仍不死心,道:“拉瑪頌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還不照樣被你教得風生水起?”
拉瑪頌接口道:“是啊是啊,我原本以為自己沒什麼指望進步了的,誰知道靈魂導師的一句話就讓我的道路改變了。”
廖學兵說:“這樣吧,有個折中的辦法,你選派一批拳手去朱雀武館接受訓練,不能對外說是在朱雀武館學習,但學費要高一點。”
董修竹當然知道對方打的一手好算盤,不能對外說是在朱雀武館學習,那麼就算打輸了對朱雀武館的名聲也沒有什麼損害。但如果打贏了,他們卻可以放出風聲,說這批拳手是在朱雀武館練過的。
不管是輸是贏,對他們都百利而無一害。
董修竹隻能選擇接受,他想驗證朱雀武館是不是真的那麼強大。
“那好,我明天就去一趟武館,和您簽份合同,學費多少都不是問題,您盡管開價。”
“哈哈,談這個就庸俗了。”廖學兵的說話簡直讓人牙癢:“我兩袖清風,致力於培養武林人才,什麼錢不錢的,還不放在眼裏。”
“董老板,我想報名。”拉瑪頌認真的說。
返回武館,大家已經吃過晚飯了,各自在宿舍裏歇息,等待著七點半以後的文化課。因為缺少教師,文化課十分寬鬆,主要是讓幾位上過大學的成員上台講解一些文化知識,剩下的都是自習。
走到半路,一條黃毛傻狗搖晃著尾巴撲了上去,圍在廖學兵腳邊打轉。瘦是瘦了點,洗幹淨毛色還是挺亮堂的。
兩個女孩子跟在後麵叫喚:“阿傻!阿傻!”
是女弟子顧姣姣和曾映蓉,見了廖學兵忙打招呼問好:“師父回來啦!”
廖學兵說:“吃飯了嗎?”
“吃過了!”兩個女孩子圍在旁邊逗狗,摸摸狗頭。那傻狗索性在地上滾著,和兩個女孩瞎鬧。
“師父,阿傻是你買回來的嗎?真可愛!特機靈!”
“我在門口撿的。”
“阿傻,走,姐姐帶你去廚房啃骨頭。”曾映蓉俏皮的喊著,兩人帶著一條傻狗又興衝衝的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