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鬆慌忙賠笑道:“龍虎拳場的拳手我們都有資料,最猛不過泰國來的拉瑪頌,還有個趙克容被百勝拳場打廢了——話說我剛才還看見齊信了。哪知道莫老五請來個什麼朱雀武館的館主廖學兵,看起來營養不良,打拳卻是這般凶狠。”
龔政川環視左右,道:“誰能給我廖學兵的資料?”
拳場經理趕緊奉上薄薄的一張A4紙。事起倉促,根本收集不到多少有用的東西。
龔政川隻看一眼便全部看完了,短短幾句話:廖學兵,男,二十四歲,朱雀武館館主,身高約180CM,體重約75KG,中海大學中文係畢業,在金花茶大街開館授徒,官方注冊高階武術家等級,與莫寰宇相交甚密,和龍虎拳場有合作關係。
“就這麼簡單?你們連一個中文係大學生都打不過?”龔政川抖著手上的紙張,很不滿意,又問:“既然是武林中人,他的師父是誰,拳法什麼體係?多大力量?精通哪方麵的技巧?數據在哪裏呢?”
拳場經理羞愧不已,低聲道:“才收集到的情報,這個廖學兵來得太突然了,事先也沒多大名氣,他在武林中的履曆完全是空白。”
“我不想聽到這蒼白的辯解,我隻要結果。對不起,你被開除了。”龔政川拿起一支雪茄,現場氣氛突然沉寂下來。
拳場經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身後出現兩名保鏢夾住他胳膊拖了出去。
葛鬆隻覺身後涼颼颼的,冷汗布滿衣襟。
跟隨龔政川一起來的唐裝中年男人咳嗽一聲說道:“龔先生,在下對這個廖學兵比較了解。”
“盛師父,您請說。”龔政川的言語對這個人比較客氣。
眾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唐裝男人順勢起身,朝四周團團拱手為禮,道:“各位,在下是盛元武館館主盛存德,曾與廖學兵有過幾次交手。”
眾人有的微微點頭,有的同樣起身還禮,有的視而不見,種種形態不一。
盛存德也是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但看起來足足比龔政川老了十歲,常年艱苦的武術修行給他的身體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頭發灰白,臉上的皺紋也很深了。
“不怕各位見笑,在下犬子盛束陽不服管教,在酒吧滋擾婦女……”
葛鬆聽到這話,隻覺臉上火辣辣的。他正是因為在酒吧騷擾女孩子挨葉小白打了一頓。
盛存德說:“這本是小事一樁,可恨那廖學兵痛下毒手,先是打傷犬子,又與在下的?大弟子康定疆交手,將他打成殘廢。”
在場幾個人對康定疆的名聲都有所耳聞,當下哦了一聲。
“後來在下在武館裏親自和廖學兵動手,隻是限於誓言不能將他製服。此子心黑手辣,無所不用其極,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葛鬆問道:“什麼誓言?”
龔政川代為回答:“盛師父前些年已經金盆洗手,自然不屑與宵小之輩糾纏。”
“這麼說廖學兵是盛師父的手下敗將了。”葛鬆聽出盛存德語氣中的傲然。
盛存德嗬嗬一笑,拱手道:“不敢不敢。廖學兵是太極拳出身,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他的師父是象京陳元微。他的拳路很猛,但過於缺乏經驗,僅僅十多招就被我抓住破綻。若非誓言所限,我早已為武林清除敗類。”
龔政川道:“盛師父,既然你我都在為武林出一把力,我想聘請你為拳場顧問,與盛元武館結為戰略夥伴關係,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說好說,既是龔總盛情邀請,自無不從。”其實在過來前雙方已經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價錢條款都已經說好了,現在隻是在眾人麵前宣布出來而已。
一是盛存德擔任血獄拳場武術顧問,兼職教官,為期五年,每年一百萬。考慮到盛存德是武林成名已久的鐵爪功大師,次階武術大師等級,這個價錢並不算高。
二是盛元武館提供每年不低於五名弟子為血獄拳場打拳,所得收入雙方五五分成。
龔政川道:“盛師父,我想請你率領一個團隊,研究製定解決廖學兵的方案。”
對麵的顧新立說:“川叔,每場比賽不是有別的專家在做統計嗎?我看不如讓他們過來一起談談,商量個解決辦法。”
他的父親是龔政川從前麒麟幫的一個老兄弟,是以叔侄相稱。
龔政川微微點頭,葛鬆馬上打電話讓拳場的專家趕過來。
四名專家都安排了位子,桌麵擺上一杯熱茶,葛鬆為眾人做了介紹。
龔政川帶有傳統的家長製作風,對管理層比較嚴厲,相反對做實事的人員都很溫和,微笑道:“廖學兵挑戰的兩場比賽你們全程觀戰,誰來給我總結一下廖學兵的技術特點?”
其中一名專家說:“這兩場比賽帶給我最直觀的感受是,廖學兵的抗擊打能力太出色了,阿雷格裏的絞殺和聶天豪的重拳都沒給他造成實質性傷害。我注意到一個過程,聶天豪打出的‘焚天滅地’力量達四百公斤以上,擊中他的臉部。如果是別人,這記重拳可能就讓對方起不來了,然而廖學兵幾乎瞬間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