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張敏赫同樣挺身而出,大聲道:“師父,讓我去好好教訓這班狂妄之徒!”
“傻大個,這也跟我搶?有意思麼?”葉小白說。
“葉教官,我可是師父的開山大弟子。”
薛暮秋不甘示弱:“喂,這場比賽我非打不可。”
葉小白冷笑道:“你們急什麼,就算排隊買豬肉也有個先來後到,當然是我先了。第三場你們再搶,行麼?”
蔣元昌武槐幾個也覺得這是個向館主表忠心的好時機,通通起身說:“館主,我也能行的,不如我們投票決定誰上?”
“投票什麼?囉嗦!直接石頭剪子布!”
一群人吵得熙熙攘攘,徹底無視前來拜訪的龔政川等人,把這地方當做菜市場一般,把比賽當做買豬肉似的。
龔政川沒法呆下去了,起身向外走去,冷冷丟下一句話:“我本來給過你們機會的。”
“恕不遠送。”
跟在後麵的葛鬆滿懷怨毒的掃了葉小白和薛暮秋一眼。
龔政川覺得自己真是巴巴前來的自找沒趣,不過他很快為自己找到借口:天下不識抬舉的人多了,反正自己已經展示了應有的肚量,接下來就各憑實力了。
“第二場是誰上?我不想再聽到你們失敗後蒼白可笑的借口。”龔政川回到監控室立即換了一副冷冽的麵孔。
盛存德不好推卸責任,隻能硬著頭皮道:“我們重新調整了分析結果,廖學兵已經不行了……”
龔政川猛然打斷他的話,道:“廢話!傻子也看出來了,現在他們打算第二場換人上!剛才讓你們找的資料呢?都找到了嗎?那個葉小白的!”
盛存德對葉小白也有非常深刻的印象,那小子外表看上去油頭粉麵,心地卻是相當狠辣,就是他砸碎了康定疆的手指。
“葉小白嗎?我知道。”盛存德將怨恨藏於心頭,成竹在胸的說:“那是個街頭混混,練了近身格鬥術,有幾分本事,但是在真正的武林人士還不值一提。”
葛鬆這時候就跳了出來,說:“盛師父此言差矣,葉小白沒那麼簡單,我們拳場的保安隊長洪保剛本身也是退役的二級拳手,可結果怎麼樣?被葉小白毒打了一頓,連還手都做不到。”
盛存德瞪眼道:“洪保剛退役多少年了?是因為什麼退役的?他當拳手時確實是二級實力,退役了還是嗎?據我所知洪保剛就是因為受傷導致實力掉落為一級才退役了,狀態早就不在了,和普通武師差不多的功夫,算得了什麼?”
“喂,盛師父您這就是抬杠了……”
龔政川不得不站出來做總結性發言:“總之小心謹慎一點是好的,別像上一場你擔保一定會贏那樣,結果如何了?安排個能手,如果贏不了你們都得擔起責任。”
西側休息室裏的人們也展開了激烈的爭吵,照目前這個情況,廖學兵肯定不能上場了,問題是誰接替他的位置?
朱雀武館高手不多,就那麼區區幾人。
張敏赫,韓國跆拳道黑帶五段高手,曾上過十殺黑榜,近期又在廖學兵的指導下研習了梅花樁、呼吸吐納和太極拳理。
蔣元昌,次階武道家,曾是乾光道場的低齡學員教官,勝在基本功紮實,缺陷是年齡太大,太長時間沒有參加比賽。
葉小白,街鬥格鬥術無雙無對,曾麵對過上百人的追殺從容逃離,狠勁十足,可惜沒學過正經武術,缺少擂台對戰經驗。
董元泰——這個別提了,挨裘織琳教訓一頓之後,至今還像個瘟雞似的提不起精神。
趙克容,二級精英,地下黑拳比賽勝率驚人,與梅加瓦蒂一戰後仍處於漫長的恢複期。
拉瑪頌,龍虎拳場當家拳手之一,弱點是力量不足。
武槐,拉瑪頌的手下敗將,也不必多說。
廖學兵逐一看著眼前幾人,目光落在薛暮秋身上,問道:“阿秋,你怎麼來了?”
“小白說你在教訓葛鬆,讓我過來幫手。”薛暮秋仍然一副冷冰冰的姿態,倚靠著門框,眼神卻飄向了外麵的擂台。
廖學兵想站起來,發現右邊膝關節一陣陣抽痛,想用力呼吸緩解一下,左邊的幾根肋骨也跟著疼痛起來。
古傑拉爾忙說:“先生,您暫時還不能移動。”
廖學兵想裝逼的說“沒什麼是不可能的”,結果發現還是使不上勁,站不起來,隻好說道:“阿秋,你能打嗎?”
“廢話。”薛暮秋淡淡的說。
“算了,你不行,還是葉小白上吧,我不能讓你去送死。”廖學兵暗中歎了一口氣,如果這個時候琳琳在就好了。
葉小白瞟了薛暮秋一眼,道:“瞧瞧,都說你不行了,還非得跟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