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赫早已有備,在他剛開始有所動作時就叫道:“薛暮秋!”朱雀武館眾弟子:“加油!”而且還拚命敲打桌椅板凳,再次將堀田真澄的聲音淹沒。
霧夜使者的節奏完全被打亂,薛暮秋輕輕向左閃身,抓住堀田真澄踢來的腳踝向後猛拖。
堀田真澄頓時兩腿一前一後落在地上,來了個經典的“一字馬”劈叉姿勢。
薛暮秋緊接著一記低掃腿把他抽翻在地。
堀田真澄不堪示弱,雙腳一踢一蹬,腰部借勢發力,盤旋躍起站穩,捏手成爪,抓向薛暮秋腰間軟肋,叫道:“嘿!”
張敏赫有序的組織朱雀武館弟子敲打椅子,發出嘭嘭嘭的聲音,氣合流再也發揮不了作用。
薛暮秋不避不讓,一拳砸在堀田真澄鼻梁上。他的手臂遠比堀田真澄長得多,對方的手爪還沒觸及腰肋,便被一拳打了出去。
眾人越發激動,陷入興奮狀態的女觀眾們也跟著朱雀武館弟子齊聲叫喊薛暮秋加油。
薛暮秋不等堀田真澄落下,搶步上前,又是兩拳連續擊中對方後心。
這是薛暮秋的家傳絕學“太嶽三青拳”,每次都以三拳為進攻步驟,第一拳一旦發動,第二三拳馬上接踵而來,產生的連環殺招常常叫敵人難以應對。
再加上因七星刺血秘術產生的絕大力量,薛暮秋一拳比一拳力量大,當場將堀田真澄後心的皮膚打得點點破碎。
堀田真澄摔到護欄上,剛想要像先前一般在繩索上單腿站立,不覺一股氣沒喘上來,急忙蹲下用手扶著,才沒被塑料繩給晃下去。
觀眾們為薛暮秋加油聲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一股聲浪。
龔政川本以為龍虎拳場除了廖學兵再也沒人可堪一戰,一時臉色很不好看,說:“這小子哪來的?”
葛鬆很是尷尬,低聲道:“這個薛暮秋就是神月酒吧的老板。”
“就是你在人家酒吧鬧事,反而挨了打的那個老板?”
葛鬆知道龔總語氣聽起來越平靜,心裏積攢的怒氣就越深厚,陪著小心道:“我、我原來不知道他那麼能打……”
龔政川沒去理他,轉向盛存德問道:“這個薛暮秋大概什麼等級什麼水平?”
盛存德謹慎的搖頭:“我看不懂他的拳路,能和堀田真澄打得難解難分,大概是二級精英巔峰到三級精英初級階段之間吧。”
龔政川道:“我隻要一個準確的數據。”
一名專家說:“龔總,數據是需要選手本人的比賽時間、場次、對手來堆積起來的,薛暮秋隻打了幾分鍾,我們做不出準確的判斷。他此前沒有參加過任何比賽,也沒有在華明會進行登記。”
“知道了。”龔政川想發泄一下無意義的脾氣,但還是忍住了。如果放在二十年前,他會用手裏的茶杯把這個專家砸得頭破血流。
堀田真澄旋身躍起,雙手平展,呼的一下,全身像是螺旋槳,又好比被掄了一鞭子的陀螺,急速旋轉起來,快得肉眼難以分辨。
雙手好似切割機鋒利的刀子,飛快切向薛暮秋。
那速度十分驚人,甚至看不到他的影子。
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功夫,紛紛驚叫不已。
蔣元昌急忙問道:“這是什麼!?”
“日本忍術!”董修竹大聲回答。
“我知道是日本忍術,是哪一種?”
“我知道就好了!”
薛暮秋急忙後退,漸漸被高速旋轉的堀田真澄逼到護欄邊角。
背脊的疼痛在逐漸減弱,他知道再不把這股力量宣泄出去,就會開始消退了。
薛暮秋不管對方那如同風扇般轉動的雙手,喝道:“太嶽三青!”一拳砸了過去。
“刷刷刷!”堀田真澄的手爪割開薛暮秋胸口皮膚。
連續第二拳第三拳相繼砸在堀田真澄臉上,把他直接打飛。
薛暮秋搶過去在堀田真澄還沒落地時又是連續三拳,分別打在對方的太陽穴、腋窩、腰眼位置。
與此同時,堀田真澄的爪子也插進了薛暮秋肚子裏,五根手指深入肌肉。
薛暮秋暴喝一聲,繼續連環三拳猛揍對方,骨折聲不絕於耳。
堀田真澄再也支持不住,鬆開手指癱在地上。
薛暮秋一腳跺斷他的脖子骨骼。
比賽結束了!
葉小白趕上擂台扶起薛暮秋,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薛暮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搖頭。
“趕緊!讓印度醫生做好準備!”
其他人急忙跟上,護著薛暮秋回到休息室。他的小肚子上五個血窟窿往外咕咕冒出鮮血。
古傑拉爾簡單檢查了一番,說:“情況很嚴重,胃穿孔,必須馬上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