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顯,如何商量是個重要的問題。
顧家人自然是想要安小檸,靳家人想要靳傾月。
這根本無法選擇。
兩家人爭論來爭論去,也沒爭論出個結果來。
就這麼幹耗著。
其實,在靳傾言的心裏,更是同樣的煎熬。
一邊兒是自己的老婆,一邊兒是自己的親妹妹,無論選擇誰,他都會背上罵名和罪惡感。
從來沒有這樣為難過。
在他的世界裏,這是僅有的一次。
他情願是自己,而不是麵臨這種艱難的局麵。
恨不得將那兩個殺手抓住剁個粉碎。
坐在那裏,耳邊不斷充斥著兩家人的交鋒對決。
爭論著爭論著就吵起來了。
戰火一開,難以平複。
靳傾言拿著手機回到房間,將自己關在裏麵,任由誰叫門也不開。
這個時候,她才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驚覺,安小檸對自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她的笑容,她的麵無表情,她的小脾氣,她的撒嬌,甚至她的小任性,她的自信,都形成一幅畫刻在他的腦海裏,無法抹去。
整整一天滴水未進,急壞了靳母。
正在這個時候,同樣又餓又渴的還有安小檸和靳傾月。
兩名殺手隻給很少的吃的和喝的,因為他們覺得吃的多喝的多上廁所的次數就多,麻煩。
倆人又冷又備受肚子的摧殘,躺在那裏如同待宰的羔羊。
靳傾月一直就沒怎麼停止過哭泣,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大小姐,哪兒受過這等待遇。
被人這麼對待,心裏自然又恨又怕。
身處地下室,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是黑天還是白天,安小檸因為總是企圖掙脫手腕上的鐵鏈,手腕處已經被磨的發紅。
無濟於事。
根本不起什麼作用。
“嫂子……”
“嗯。”
“我冷。”
安小檸瞥她一眼,黑燈瞎火的,也看不真切,“沒辦法,我也冷,我們隻能這麼受著。”
“我哥怎麼還不來救我們出去。”靳傾月的嗓子已經哭啞了。
“我怎麼知道。”
正說著,門聲又響了起來,倆人趕緊不再多言。
燈光再次亮起,兩名黑衣人一起從上麵下來,一人站在安小檸和靳傾月一邊兒,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們倆。
安小檸麵無表情看著他,抿著唇不說話。
“明天呢,你老公就會給我們答案了,是要你活著出去還是要他妹妹活著出去,你想不想知道答案?”
安小檸心口一緊,“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會聽不出我這是什麼意思?”他說完哈哈哈一笑,隨即收斂起笑意,眸子裏帶著玩味,“你們兩個,隻能活著出去一個,另外一個必須死在這裏,我們主子說了,殺了靳傾言覺得不太好玩了,殺了他的老婆或者妹妹應該比較好玩吧。”
靳傾月慫了,“你們讓她留在這,我要出去,我不要在這裏,求求你們放了我吧,讓我嫂子留下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