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來警局,車內也有跟著人的,不用說,那倆人已經被幹掉了,不過沒關係,她的手不緊不慢的按了一下車門上的一個按鈕。
“的確是沒想到,不過並不覺得意外,我不覺得希先生會用光明磊落的方式和我見麵,這一點倒是真的如此。”
“還別說,我就喜歡你這從容不迫的性子,女人中少見,怪不得靳傾言那麼喜歡你。”希伯來也不廢話,“開車。”
安小檸的頭一點一點的往後轉,看向後排的他,“希先生真是對我樂此不疲的捉弄,先是派人想要取我師父的屍骨威脅我,再是來到我的車內,我隻想知道,你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當然。”希伯來回答,“對我來說,就是有意思,我就願意跟你這樣的獵物玩遊戲。”
安小檸眼底浮起一層冷光,“別看你拿著槍指著我,但今晚你可不會贏。”
希伯來反問,“你就那麼自信?”
“不是自信,是篤定。”
“坐到副駕駛上去。”他扣動手槍,“快點,你再磨蹭,我就要開槍了。”
安小檸緩緩的坐到副駕駛位置上,他手上的槍一直抵著她的頭,從後方挪動到主駕駛位置上。
她的手摸索到拉手,緩緩將車門給打開。
希伯來警覺性很高,直接將車門給鎖住了,不僅如此,車窗也給鎖住了。
“安小檸,你少在我麵前耍花樣。”他一手用槍指著她,一手打方向盤。
車子迅速的出了警局,在街道上快速的行駛著。
下著雪的夜裏,路上車輛稀少。
沒行走多遠,便見十幾輛車呼嘯而至從後方追趕過來,安小檸知道,那是靳傾言的人。
“不錯嘛。”希伯來嘴角勾起,“他動作可真快。”
安小檸不說話,袖口的刀緩緩到了左手掌心。
希伯來開著車沿著偏僻的山道上行駛,後麵的車窮追不舍,眼看馬上就要追上,希伯來一隻手打方向盤很顯然力不從心。
他將指著她腦袋的槍收回,兩隻手操控。
“希先生,值得嗎?”
“什麼?”
“我們本身素不相識,僅僅見麵寥寥無幾,就讓你下這麼大功夫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帶走我,值得嗎?”
希伯來此時此刻竟還對她一笑,“值得,因為你的價值值得我這樣對待。”
安小檸嗤笑一聲,“有可能你會搭上命。”
“那又如何?”希伯來放話道,“隻要我想做的,就一定會做到,安小檸,你讓我下的本錢真的很大,賭注也很大,但我願意下注。”
“我愛靳傾言。”她扭頭看向他,“所以,無論你想要利用我來威脅靳傾言還是別有目的,我永遠都不會配合你。”
“沒關係,我也沒指望你能給我一條心,更沒指望你會愛上我。”他口氣顯得很無所謂。
山路因為雪的不停降臨,晝夜氣溫下降到了零下幾度,地麵結了冰,車子在飛馳的過程中輪胎已經出現了打滑的現象。
車子如此行駛了十幾裏地,後麵的車輛和這輛車一直都處於這麼近的距離,直至天空出現了直升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