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唇槍舌戰中,孩子因為高燒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行了!”顧父打斷她們倆的爭吵,“不管什麼情況,現在孩子最重要,你們倆的事兒以後再說!”
顧東城歎息一聲,“要是小檸還在就好了。”
顧母卻說,“沒聽說過那麼一句話嗎?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命中注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還有,聽說,這輩子壞事做多的人,也會有現世報的。”
池瑞兒腳步一退,池母在一旁,一直隱忍不說一個字。
未等到大年初一的來臨,孩子便去了。
一生隻有短暫的幾個月。
顧東城抱著孩子心裏特別難受。
本來過年是一家人歡喜的日子,但顧家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準備給孩子下葬的時候,顧北城一把攔住了顧東城。
“哥,孩子沒了我們都很難過,但是我覺得既然孩子沒了,有些事情你得整明白。”
“什麼?”
“我仔細的看了孩子,八分長的像嫂子,但不像她的那兩分也不像你啊,可能孩子小還沒長開,但我覺得趁著孩子沒下葬之前,做個鑒定吧。”
顧東城本來就不好受,聞言他這話更不好受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孩子不是我的?池瑞兒敢懷別人的孩子嫁給我?她有這個膽子嗎?”
“我隻是提醒,是我們顧家的孩子最好,不是話如果埋在我們顧家祖墳裏,怕是不妥,做個鑒定而已,你也圖個心安。”
顧東城想想也是,從孩子出生,他就怎麼都覺得孩子跟自己長的一點都不像,反正做個鑒定也花不了幾個錢。
“你跟我一起吧。”
“好。”
顧北城開車帶他去了鑒定醫院。
血樣和毛發兩項鑒定,一般結果要等幾天,但顧北城主動掏了很多錢,要求快速出結果。
顧東城抱著兒子在走廊上坐著,顧北城坐在他旁邊。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顧東城問。
“嗯……怎麼說呢,因為我一直都覺得不對勁,但又沒對你說。”顧北城說,“池瑞兒很久之前去公司找過我,說她懷孕了,先是說孩子是我的,怎麼可能,我壓根沒碰過她,然後她又說孩子是靳傾言的,以前我不知道真偽,但後來我知道了,應該不是,如果是靳傾言的,以她的性子,早就去找靳傾言鬧了,後來她突然發消息告訴我,她隻是給我開個玩笑,我不覺得她會拿這件事開玩笑,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呢?”
“我曾經找小檸給池瑞兒算過命,那個時候小檸就說半年內她會再度懷孕,那時候我還沒對她說分手呢,小檸說她這輩子隻有兩個孩子,如果第二個孩子夭折了,她這輩子將沒有孩子,還告訴我了,說池瑞兒之前已經打過一個孩子了,我那時候就想,打過的孩子不是我的,再懷孕的也不可能是我的,我可不能給背上喜當爹的名頭就趕緊給她說分手了。”
“那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