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晚上要去維尼小區,她沒在金家停留太久就開車去了。
路上,她戴著耳機和眉洋洋通話了,告訴了相親的事情,眉洋洋知道後興奮不已,不停的八卦。
安小檸一一都告訴她了,並說自己快要到維尼小區,靳傾言有事兒要找她,等會再和她見麵。
在金家的時候喝了點小酒,無傷大雅,開車一路到了維尼小區內。
重新再回這個地方,她站在門口,攏了攏自己的大衣外套,腳步輕巧的邁步進去。
“安小姐來了。”範世辛上前,“少爺等你好久了。”
“現在不過晚上八點。”她如一陣風似的很快走到了玄關處。
習慣性的瞄了一眼門口的鞋架,放著一雙女拖鞋。
正是她以前習慣穿的拖鞋。
來別人家,要講究禮節。
她換了鞋子,瞥了一眼身後的範世辛,“人呢?”
“在臥室裏呢。”
“讓他下來,我總不能跟她談事兒在臥室談吧?”
“我們少爺說,臥室僻靜。”
安小檸將包放在沙發上,“既然你們少爺如此不在意名節,那我也就不在意了。”
範世辛嘴角一抽,瞧著她上去,轉身出去。
到了二樓,看著臥室換了指紋鎖,她伸出手敲了敲門。
這邊剛敲,下一秒門就開了。
“這麼快?”仿佛他站在門口已經等待很久了,就等她來敲門一般。
她走進去,發現臥室裏沒變樣,還是跟她們一起居住的時候一樣,就連照片都掛的好好的。
“你怎麼現在才來?”
安小檸轉身,對上他的視線,淡淡的說,“下午去我幹媽家相親去了,晚上一起吃了個飯。”
他的眸子忽暗忽明,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相親?”
“對啊,我這麼愛出車九的女人,沒有男人在身邊很容易寂寞空虛冷的。”她的語氣裏帶著嘲諷,任誰都聽的出來。
這般自嘲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裏,十分刺耳。
他指了指沙發,“坐。”
安小檸坐下,他坐在她的旁邊,桌子上放著鮮紅色的液體,他拿著酒瓶順著瓶口倒在兩支高腳杯裏,其中一支遞給了她,“我新調的酒,你嚐嚐如何?”
“不會給我下毒了吧?”安小檸未接盯著他遞來的高腳杯說。
“我若想要你死,你還能活到現在?”
她這才伸出手接過來,低頭晃了晃杯中鮮紅的液體,將杯口送到唇邊,仰脖一飲而盡,杯中的酒水緩緩順著她的喉嚨進入她的身體。
空蕩蕩的高腳杯重新落在桌麵上,她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神清明,“不是有話要和我談嗎?為何不說話?”
“小檸,對不起。”
安小檸眸子中的清明漸漸隱去,定定的看著他,“靳傾言……”
“我不該不相信你,任何人不相信你,那個人也不應該是我。”他的確感冒了,聲音沙啞麵色不濟。
“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對我說出這番話的麼?”
“我去精神科問了,藥物的確可以導致人出現幻覺,這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是我真正的冷靜下來了,我想了很多。”